晒掉人一层皮,是普通人嘴里夸张的说法,还是他亲眼看到在那座桥上有一个女人的皮被晒掉了?
夏白无声地看着这一张张愤怒委屈的脸,视线最后落在一个男孩身上。七八岁的孩子,脸上一层不属于他这个年龄阶段的麻木,抱着一个米色的小玩偶,没有表情地看着听着。
他是王二的儿子,叫小钱。
第一次去王二家时,井延就看到了他略显冷漠的心里话。他们想过要通过他了解一些线索,可惜第二次去王二家时,村长跟着他们,他们也没看到小钱。
刘福老婆忽然喊:“医生,医生!我家男人等不了了,可以把符纸跟我了吗?”
符雨情看了一眼夏白,夏白捂住原本就不鼓的口袋,“你不是也有符纸吗?”
“我那符纸哪有你的有用,万一村民没撑过怪病死了,你还可以驭尸。”符雨情说。
说的也有道理,可是他的驭尸符真的不多了,没有朱砂笔,属于坐吃山空,用一张就少一张。
夏白扣扣搜搜拿出五张,“再多没有了,你自己添补吧。”
符雨情把符纸发给了几个村民,说:“我们同伴一个是五个小时见效,一个是十二个小时见效,因人而异,你们多费心守着点,如果十五小时还不见效,可能是诅咒太深,来找我,我再给你们加一张。”
几个村民连连点头,说了好几句感恩的话,拿着符纸飞快地跑回家。
还有其他村民也想要,符雨情说:“现在没了,画符很耗费心血,要一点点画,等我画完再给你们。”
村民们一听开心了,即便暂时家里没人得怪病,谁知道之后会不会有。
“医生,你们多住几天吧?”
“对,不着急,慢慢画!”
玩家们看向村长,村长正寒着脸盯着他们,村民们都这么想,他也阻止不了。
他笑了笑,说:“不要耽误专家们的工作,他们前天说三天就走的,只剩下一天时间了。”
村长看向吊脚楼里的他们,说:“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扰符医生画符了,不过有的村民可能很想要,会在这里等着,我想他们会很安静的。”
蔺祥笑着说:“得嘞,村长您慢走啊,今晚做个好梦!”
村长离开时走路特别用力。
确实有留下的村民,也有跟在村长后离开的。
夏白见小钱要跟着人流离开,喊了一声:“小钱!”
男孩茫然地转头看过来。
夏白:“你爸爸可能快要撑不住了,你妈妈没来,你不要一张符纸吗?”
()小钱犹犹豫豫地走进了这个吊脚楼。
陶宝宝蹲下来(),问他:他们都不敢进来?(),小钱你不害怕吗?”
男孩摇摇头。
陶宝宝更深入地问:“你不怕被虫子咬?不怕中蛊?”
男孩又摇头。
陶宝宝问:“为什么不怕啊?”
男孩垂下头不说话。
夏白看向他怀里抱着的玩偶,是一个有些脏了的白猫咪,因为脏,远远地看着像是米色,“这是一只小猫?”
小钱更紧地抱着小猫。
二娃抓着夏白的裤子,贴到了夏白的腿上,探头看着那只小猫。
夏白若有所思,“这只小猫咪和薛丽谷的猫有什么关系?”
井延立即看向男孩的心里话:“它是念珠的女儿。”
井延愣了一下,说:“它是念珠的女儿是吗?”
小钱立即抬头,“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