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偌绝望,哭丧着脸道:“王爷,怎么办啊,眼看着太子的人马已经靠近平栾,就要打起来了,这个节骨眼,韫王殿下生死不明……”
祁王闭眼,沉声道:“只能等。七哥素来沉稳,凡事尽握手心,他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我们要做的就是加紧救援。”
阿偌忙不迭点头。
祁王心中灵光一现,怕错漏什么,马上追问道:“你回来的时候,断崖边有谁在?还有什么异动?”
阿偌回想着道:“在的人……有平妲公主,衔青,徐妃和承玉公主,江姑娘也在!”
祁王立刻问:“江听音呢?”
“江姑娘看起来很是悲痛,不过方才她好像一起回来了,”阿偌转头朝四周看,“但是我没看见她去了哪里。”
祁王脸色一变,“她别做了傻事!”
阿偌愣道:“什么……”
“如果当真如此,五百不够,不够!”祁王急速思考,沉声说着,猛地看向阿偌,“你们带了多少雅勒兵过来?”
阿偌哭丧着脸,“王爷,我们的人马根本都还没调到平栾附近啊。”
祁王刚想回去让衔青调动他们的人,可转念一想,驳回了这个念头。
不能派太多人进山救援!
皇帝在这里,动静闹得太大,势必会引起怀疑。他们必须暗中行事。
祁王无力深深吐出一口气,“如此,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看老天造化了。”
相信老天有眼,一定不会让他们失败。
礼待完各国使臣,太子送昌顺帝回了平栾城内休息。昌顺帝年事已高,人老了,不愿太过劳累,加之怜贵妃在旁,撺掇皇帝纵情声色,如今昌顺帝的身体已一日不如一日。
走进平栾城大门,昌顺帝看向始终谦卑颔首的太子,眼中有满意,“光儿,你这段时间辛苦了。”
太子依旧低着头,搀扶着昌顺帝的手,笑道:“为父皇分忧,是儿子应该做的。”
昌顺帝颔首,“你做得很好,光儿,朕那么多孩子,就数你最为勤勉,宵衣旰食,朕都看在眼里,只是莫要太过劳累,注意身体。”
太子笑道:“儿子会的。”
“你像朕,年轻的时候肯干,也有能力,朕心甚慰。”
昌顺帝说着,望着远处城墙上猎猎的旌旗,却想起什么,眼中浮起悲伤。
太子像他,可在一众孩儿中,太子并非最像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