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说什么?&rdo;陶树猛地抬头瞪向发问的青年人,&ldo;你有什么证据说她们都是&lso;妓女&rso;?你凭什么给她们打标签!&rdo;
司机赶忙拉住陶树往车后座里推。
那青年人见自己的话引起了反应,越发得不顾及口舌,周围其他的人也有样学样起来。
&ldo;按摩女不就是接客的妓女吗?说法好听一点儿罢了,都是做的皮肉生意,陶先生为什么强词夺理呢?&rdo;
&ldo;请问您专门挑这个题材,是为了帮那些妓女洗白吗?&rdo;
陶树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觉得耳朵疼,胸口也一跳一跳得犯恶心,但他也明白这人只是想用言语刺激自己,拉开车门就要往里坐。
围着的人好像苍蝇一般,嗡嗡说个不停,言语也越发过激,见陶树要走,围得更紧。
他们拉住了车门,不让陶树关,司机一个人拉不住一群人,大声警告他们,再这样下去,就马上报警。
混乱拉扯之下,有人想把自拍杆伸到车里拍陶树的正脸,却被挤得拿捏不稳,一下敲到了陶树的头上。
这自拍杆并不是常见的细杆,而是能架住大型机器,类似摇臂一样的粗杆,连着机器一下撞到陶树的额角,&ldo;咚&rdo;的一声打在肉上的闷响。
车外的人注意到车里的变故,一下愣住了,司机趁着他们着一瞬间的失神,一把将杆子从车里拉出来,将车门摔上,跨上驾驶室,一脚油门将车开了出去。
&ldo;陶先生,您还好吗?&rdo;小区附近的路都很狭窄,司机盯着路面的情况不敢分神去看陶树。
陶树默默的,从碰了头到现在,都没讲话。
&ldo;陶先生?陶先生!&rdo;司机着急地叫他。
&ldo;嗯?&rdo;陶树终于出了声,口齿听起来却不太清楚,&ldo;什么……&rdo;
司机抬眼看了后视镜,倒抽了口凉气。
陶树的额角被砸破了,一条细细的血顺着额头的伤口流到脸颊边上,他也不擦,就愣愣地坐着。
&ldo;陶先生!我现在带您去医院!&rdo;司机马上要调方向。
&ldo;不去……&rdo;陶树摇摇头,&ldo;我想去绿园,你带我去绿园……费时宇……&rdo;
司机担心,也怕医院人多眼杂又遇到刚才的情况,于是一边往绿园开,一边拨了费时宇的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司机三言两语将刚才的情况给费时宇说清楚了。
&ldo;陶树怎么样?&rdo;费时宇在电话里问,&ldo;开扩音,我跟他讲话。&rdo;
&ldo;费总……我开着扩音,陶先生能听到,&rdo;司机忧心忡忡,&ldo;但是他现在……不太好,不是特别清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