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修的手抚过她额际,轻轻拭去上面的汗珠,他的手长着薄茧,触及她细嫩的皮肤稍感粗糙。
浔音只觉得脸颊有些发热。
漆黑的屋子里,只有月光淡淡地洒进来,他的眼睛漆黑又亮得惊人,“做噩梦了?”
“嗯。”
浔音才应了一声,忽然觉得身边床铺下陷,抬眼看去,竟是谢宜修躺了上来。
他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里,“别害怕,继续睡吧,我陪着你。”
浔音躺在他的胸口,耳畔清晰地听见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方才梦中的惊恐瞬间消失无影,没有什么能比这个男人的胸膛更让她觉得安心。
“你不加班了吗?”
“等你睡了再去,”他轻声回答,一只手细细摩挲着她的头发,“明天什么时候走?”
“早上8点。”她的声音稍闷,不过才在一起第二天,谢宜修就为命案奔波,而她则要去山村数月,一想到这些她的情绪便有些低,“应该会去很久。”
谢宜修将她从怀里拉出来看着她,“不去可以吗?监视你的人还没找到,你这样子出去我不放心。”
“我也不太想去。”
因为刚睡先醒,她的声音有些哑,其实她也觉得自己目前遇到的事很古怪,也不知有什么危险在暗处潜伏着,去清县自然没有待在谢宜修身边安全。事实上,在中午知道傅筠瑶的死之后,她就打电话给馆长委婉地表达了她不方便去清县的意思,但是人员已定,馆长一时也找不到可以代替她的人,她又不能透露她拒绝此行的真正原因,因此毫无疑问被馆长驳回了请求。
“可是现在也临时反悔不了,不过应该没事的,凶手在市里犯案,我去了清县说不定更安全呢。我会注意安全的,你别担心。”
谢宜修微微叹了口气,也知道这件事关系到她的工作也不好拒绝,再说也没用了,“有事打电话给我,”说着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好。”浔音微微动了下身子,脸颊绯红。
此时她穿着乳白色的睡衣,款式宽松,稍稍一动领口处便露出一大片白腻如瓷的肌肤。
谢宜修深邃漆黑的眼睛忽然就暗了几分,用力一侧就将浔音整个压在了身下。
他灼灼的目光看得浔音脸颊更红,不由微侧着脸,声音带着点沙哑,但又娇娇软软的,酥到人心里,“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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