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岭侧目过去,宁笙坐在稻草上,脑袋歪倒像一边,呼吸均匀,紧闭的眼睛睫毛很长,随着车身移动微微颤着,像不堪一击的蝶翼。
徐岭盘腿坐正,让宁笙躺在自己腿上。
“公主这就困了?”陆鹏压低了声音,“要多吃我家的猪肉。”
“还得多教教他打架。”徐岭压低了声音。
“我觉得应该多写数学题,丰富精神世界。”李皓月说。
徐岭:“你俩写个方案交来我看看。”
陆鹏:“?”
李皓月:“?”
玩累了以后总是睡得很香很沉,今天真的很沉。
宁笙是被沉醒的。
他躺在徐岭的腿上,身上盖了三个人的棉袄。
“你们!”宁笙挣扎,“是要把我埋了吗?”
“再睡会儿。”一只手把他压了回去,“马上到了。”
宁笙:“?”
陆鹏和李皓月东倒西歪地睡在拖拉机上,只有徐岭醒着。
“还有多远?”宁笙问。
“到你自己上过的那棵树了。”徐岭说,“需要故地重游吗?”
宁笙翻了个白眼,头一歪,又睡过去了。
徐岭压着声音笑了笑。
散心是有效果的,在集市待了大半天,宁笙回来的时候,看佩琪都顺眼了。
再糟心都是自己养的。
宁笙站在猪圈边上,剥了几片包菜叶扔进去。
“洗澡吗?”徐岭打了个哈欠,“我给你拿衣服去。”
宁笙:“我要穿你那件新买的。”
“我自己都没穿过啊。”徐岭说。
宁笙:“少爷给你开光。”
这段时间,徐岭家的卫生间在徐岭的强烈建议下升级了,有了低配淋浴,宁笙晚上就更爱赖在这里不走了。
“徐狗。”宁笙洗到一半,叫徐岭,“我想吃橙子。”
以前洗澡的时候,徐岭拿木桶浇他,他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