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下毒?纪宴晚皱了皱眉,好像目前只有这个想法能说得通了。
她肯定是在粥里下了毒,等着自己端起碗狂炫以后,药死自己,毕竟每次做完饭后傅岁和都是不吃的。
这一想法出现,纪宴晚有些不敢吃她做的饭了,磨磨蹭蹭地起身去洗漱。
她在脑子里想了无数个拒绝的办法,例如自己对绿豆过敏,自己其实是纸片人可以不用吃饭睡觉的,或者说她趁着傅岁和睡着时已经吃过早饭了。
想到后面,她自己都觉得荒谬,被自己蠢笑了。
刷牙刷了快有半小时,纪宴晚磨磨蹭蹭地拉开了门。
肚子已经不争气地饿了,她却还是没有想到拒绝的好办法,只好在心里祈祷着傅岁和已经出去了。
可是谁知傅岁和非但没走?,此刻正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吃着碗里的粥。
她边吃边在看剧,勺子落进碗里,发?出小小的声音。
傅岁和吃饭很优雅,总是小口小口地,一小碗的东西总是慢吞吞吃很久。
听见开门声,傅岁和并未抬头,只是轻说了声都快凉了,眼神还紧紧盯在屏幕上。
纪宴晚慢吞吞地走?过去,看见傅岁和的小碗里的东西还有大半,正是锅里的绿豆百合。
刚刚还在脑子里百转千回苦恼的事情?,在这一刻有些站不住脚。
傅岁和见她站着不动,抬眼瞥了下她,淡淡道:“怎么??怕我下毒躲着不敢吃吗?”
心思被人戳中,纪宴晚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傅岁和又吃了一小口,慢慢嚼碎咽下才开口:“我可没有那?么?神通广大买毒药,更?没有那?么?闲不睡觉起来?做饭。”
“之前只是为了保持身材,为了上镜不胖才不吃的,现在导演说后面的戏可以增些重。”
“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做了,本来?也是因为大姐说你胃不好我才学?的这些。”
她随意?说着这些,像是专门解释,又像是无心提到。
这些话落在纪宴晚耳朵里,让她有些挂不住了,她觉得傅岁和好像真的可以看透自己,把自己的顾虑全都解释清楚了。
这下倒是显得她特不是个东西,人家辛辛苦苦给自己做吃的,自己用这么?坏的心思去揣测她。
一下子浓浓的愧疚与自责感就把纪宴晚的心脏给占满,她靠到傅岁和身边坐下,抬手抱了抱她小声说:“不好意?思嘛。”
傅岁和任她抱着,并不挣脱,只是语气里有浓浓的失望:“我以为你是值得托付的人,所以我什么?都给你了,可是如果你觉得我们不合适那?我们就趁现在分?开吧,反正没结婚,也来?得及。”
分?手?纪宴晚心下闪过些疑惑,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分?手?
她表情?里的错愕被傅岁和尽收眼底,看着她慢慢上套的傅岁和低着头,继续吃着碗里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