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悟了:“拿这个当桥用?行啊,挺聪明。”
齐逐浪小心翼翼地试探:“那你有没有可能把它还给我,让我好好过去?”
阮重笙:“成啊,怎么不成,我是个非常讲道理的人——就是要带我一个。”
铁锁真冷。
这是齐逐浪第一个想法。
阮重笙真狠。
这是齐逐浪内心深处的念头。
可是他不敢说。
齐逐浪往脚尖方向瞟了一眼,踩在铁锁上的人正抱臂把他瞧着,目光对视上的时候,还笑了笑。
齐逐浪抱住铁链的手更紧了,匍匐前行的动作更快了。远远看去,真有几分凡界江南特产的某种活跃在地板夹缝里的小可爱。
观望的吴千秋由衷道:“狠,真是太狠了。”
她一身艳丽红裙立在两个大老爷们中间,笑容灿烂地对旁边的高守烛和晋重华道:“这齐逐浪也是运气不好,偏偏撞着个阮重笙。”
“齐家的造物术名不虚传。”高老头笑眯眯道:“难怪老白破例收了他,看起来还是有可造之处的啊。”
“啊,该我了。”吴千秋捂着嘴轻呼,嘴角上扬,袖风一挥,衣袂翻飞,踩在稚上恶趣味地叹道:“这可不能怪我啊……”
一群天院弟子看到吴三姐的时候心情是非常震惊且复杂的。
齐逐浪小声叨叨:“哎,本来是同辈人,可吴三姐继承了雁丘,就跟咱们不同了……”
“那灵州的木师姐也与咱们不同啊。”阮重笙嘟囔。
就是前几日子出了件可大可小的事,一位管事的长老在外出寻人时意外身亡,具体细节没有灵州外的人知道,最后传出来的结果是,木摇霜已经被授了“长老印”。
那这辈分凭空一提,本来就被女修院那边的岑夫人重点关照的木摇霜直接住进了岑夫人的院子,由这位白先生的前道侣亲自教导,也算是跟吴千秋一样“地位不同”了。
吴千秋开口:“我替诸位设的这一关,名作‘登顶’。”
规则很简单,两个字概括就是“爬山”。
“但是这一场,各位都得有个小小的障碍。”她笑眯眯地霸道,那股气势震得几个忍不住盯着她瞧的几个男弟子虎躯一震,“就是防一防……小刀。”
众人一阵沉默。
躲一把“小刀”也没什么难的,可躲他个一两百把……
“这是谁做出来的!!”
阮重笙叼着自己的发带,含含糊糊道:“这灵气显然是引阳上君的手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