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季清平所乘出租车离开的影子,季林乔心事重重地转过身朝着里面走去。
在华夏逗留的日子已经是屈指可数,但不管多无奈,目前也只能如此。
进了自己的寝室,季林乔本想先去洗漱,可刚把手机放下就响了起来。
是安娜的电话。
就算她不打来,季林乔也想在洗漱之后询问一下把玛茵送来的时间。
于是赶紧接听。
“怎么样了安娜。”
“这边已经基本上都安排好了,机票定在了后天。”
“后天?”这不是她和父亲要走的时间吗?
“后天什么时候?”季林乔迫切问道。
“中午就能到。”
……
京城北部郊区更北的是人迹罕至的山区,在山区某山坳中坐落的是华夏关押重犯的监狱。
此刻,在监狱最深处的某间重犯室内。
一个上着手铐脚镣的犯人正矗立在窗户旁,望着天际中半隐半现的月亮,轻声说道。
“数日秋风欺病夫,尽吹黄叶下庭芜。
林疏放得遥山出,又被云遮一半无。”
这首诗出自宋代赵师秀的《数日》,字面的意思显而易见,但其含义又发人深思。
犯人的话刚说完,就听到监狱楼道里响起了快速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重犯事的大门被打开,狱警望着犯人的背影喊道。“9260号重犯,有人见你!”,!
bsp;“我联系了老大,可他的手机一直关机,根本找不到人。”
“所以呢?”已经第三次说话,所说的字也没超过三个字。
“我和恶魔他们都担心老大和老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什……”
江思甜只听到“出了什么事”这里,就突然惊叫了一声,那颗原本已经稍稍沉寂的心又突然泛起涟漪。
林牧出事了?
但很快,江思甜又开始变得异常“清醒”,只突出了一个“什”字就戛然而止。
林牧就算真的出事了,那现在自己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同事?
战友?
可这些关系,张凡史文他们都是。
却为什么要自己这样担心害怕。
这样真的不行。
在没有完全放下这一切的时候,江思甜知道自己不能再和林牧产生任何上交集。
不然的话,在这次旅行中稍微平静的心必定会全线崩塌。
“真男人,你到底在听没听?
你现在在哪?”
听着电话中张凡焦虑急促的声音,江思甜终于狠下心来,毅然决然地说道。
“与我无关!”
说罢,不等张凡回复直接按了挂断键,并且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