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祁正寒的腿靠在桌沿,懒散笑了下,去捞她摆在桌上的手,“是,有缘。”
她歪着脑袋,微笑问:“难不成你专程来看我?”
他摇头,吊儿郎当的姿态:“不,我闲得慌,到处找我的有缘人。”
苏见青低头笑起来。问他:“跟导演吐槽我什么?”
祁正寒不置可否挑眉:“吐槽你?我敢吗?”
她说:“听起来你这怨气还挺重,我霸凌你了是吗?”
祁正寒笑说:“我就不该长嘴。”
他稍稍用力拉她,苏见青起身,随他去前面的潭边观赏鸳鸯戏水。
江潋坐在郁郁蒸蒸的树下静看二人谈笑风生,她听不见他们谈话内容,只看到祁正寒脸上一直挂着笑。
祁正寒斜倚在水边护栏,身姿卓越,墨镜下面的双眼微弯,温和看着苏见青,无限柔情。
每每见到他,江潋的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两个字:极品。
无论是相貌、身材,或是在名利场里沉浮多年练就的潇洒姿态,在花丛中往返,又总能体面收场的风流与自如。待人处事八面玲珑,让人挑不出破绽。
可以说,他满足她对异性的一切幻想。
她很好奇,那些跟过他的女人,真的不会爱上他吗?
江潋本以为他是不近人情的,但与见青在一起时,他的眼中有不加掩饰的喜爱。
苏见青说不在意成为他心上人的替代品,换做是江潋,她应当也是如此。能贪得一程的浮华,侥幸也是荣幸。
然而一个男人太过温柔,他们之间各取所需的关系就容易被感情渗透。说不清楚见青的运气是好或者差。
江潋低头捻了一下旗袍上的落花,露出服装上原有的玫瑰的精致刺绣,她今天穿的是戏里最亮眼的一套戏服,而他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
她黯然地继续吃水果。
-
祁正寒带苏见青去乘坐游轮,没有任何人可以掺进来的烛光晚餐。他今天给她带了一管口红,说这颜色衬她,叫她试试。
苏见青没有镜子,胡乱抹了两下。祁正寒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他的西服又盖在她的腿上。因为她今夜拍夏天的戏,只穿一条碎花裙,露出两条长腿,白得如雪。看得人心旌荡漾。
衣衫之下,是他作乱的手。苏见青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探到更深处。
他的另一只手在为她填补唇上的口红。
抹匀了,祁正寒扯着唇角一笑,满意道:“哥哥的眼光就是毒。”
“好看吗?”她严重怀疑是不是他在自吹自擂。
“好看,”他把口红塞到她外套的兜里,“下部戏演个仙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