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策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二人相守不易,以后时间久了,也别忘了彼此爱惜。”
景绍辞听到这里,抬起黑眸道:“师伯,晏晏前世是不是过的很苦。”
这句话虽然在用词上是在疑问,但他却是肯定的语气。
谢忱策的指尖微不可见的颤了一瞬,但表面依旧还是笑着道:“何故有此疑问。”
景绍辞定定的看着他,“我咨询过心理医生,把晏晏的表象特征都说给了他听。”
“医生如何说?”
景绍辞先是沉默了一会,才缓缓的道:“他说晏晏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所受的苦痛全都是自己活该。”
话音落下,谢忱策觉得自己的心头像是被一把极其锋利的刀刃刮过,让他无法克制的闭上了眼睛。
景绍辞看他这样,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
此刻,他的全身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压的死紧,完全透不过气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开口道:“师伯,晏晏经历过的事,我都想知道。”
谢忱策缓了好一阵,才睁开了眼睛。
他抬手按在景绍辞的肩膀上,道:“小景,小五他已经忘了很多事了,但是他的心……”
“依然记得要爱你。”
景绍辞瞳仁微颤,心里瞬间掠过一抹他抓不住的东西。
“师伯,我……”
“好了。”谢忱策捏了捏他的肩膀,又恢复了一开始的神情,“待此间事了,我跟小禾还有令尊令慈一同为你们主婚。”
说完这句话,他没有给景绍辞追问的机会,直接起身离开了。
这边,晏子修和尹青禾先到了刘经纪的家里。
屋内没有开灯,也没有活人的气息。
“师父,我们现在去赵莘曼的别墅。”晏子修果断的道。
“好。”
两人瞬移到别墅外,里面也是一片漆黑,窗帘也拉的死死的。
尹青禾只望了一眼,便开口道:“此处阴气极重,看来这个赵莘曼供养了不少阴牌。”
佛牌分阴阳两种,一般的阳牌中会放香灰,药草或者花粉一类的东西,极少数也会放僧人的佛骨。
阳牌一般用于超度鬼魂后,让活人寄托哀思。
而阴牌的制作方法则十分阴毒,多半是用婴童炼制出的尸油,或是直接用骨灰或是毛发。
一些人将阴牌请回家后,在短时间内会气运加身,无论是财运还是情路,几乎是心想事成。
这些人从阴牌中得了好处,自然就会上瘾,用完一个就会迫不及待的再请一个。
但这世间从来都没有不劳而获的道理,奉牌者贪念越大,反噬就会越大。
长此以往,便无一人可逃脱升天,最终或许连死都不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