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瑜应得干脆:&ldo;好啊。&rdo;
吹发不是什么大工程,不到十分钟,池瑜便把吹风筒放回去。
&ldo;晚安。&rdo;
&ldo;晚安。&rdo;
互道晚安,池瑜转身回房。
淡淡的酒味和那抹纤细的身影都被房门给隔绝起来。
池瑜嫌暖气开着太燥,索性便关上,从行李箱里取出蒸汽眼罩,开始入眠。
江宁市昼夜温差大,兴许是认床的缘故,池瑜睡得不大安稳,夜里醒了好几次,被子都没盖在身上。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头昏脑涨,蔫耷耷的没什么精神。
同样蔫耷耷的还有付芮晴。
在酒店自助餐厅时,两人面对面,短短三分钟,付芮晴叹了十三次气。
池瑜睇她一眼:&ldo;怎么了?&rdo;
付芮晴再次叹气:&ldo;说来话长。&rdo;
原来,昨晚她们回房以后,两人都一起喝了点酒。深夜,微醺,彼此对视时还有一种妙不可言的无需戳破的暧昧‐‐付芮晴是这么形容的。
结果,在曲冰越问她是否要睡觉时,付芮晴只是稍稍矜持了下,说还不困,想看看电影再睡。
曲冰越便说好的,还真找起了电影。
付芮晴以为是紧张刺激的小电影,结果是紧张刺激的恐怖电影,天知道她最怕这些,偏偏面对着crh,还只能硬着头皮说还好,不可怕。
&ldo;你知道有多吓人吗?我昨晚一整晚都没睡着,全是鬼脸。&rdo;
池瑜昨晚也没有睡好。
但比付芮晴要好一些,梦里是香薰蜡烛,是佛手柑,是闻溪柔软溪的长发,是她身上介于甜和冷之间的浅淡又好闻的味道。
好吧,她就是把昨晚发生的事在梦里删减版似的又回顾了一遍。
江宁市每年都会举办一次大型灯具展览迎接新年,火树银花,是传统与科技碰撞出的浪漫。
池瑜中午的时候陪马太太到海边逛了逛,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傍晚,闻溪不在房中。
在沙发上放空了一阵,池瑜眼皮重得睁不开,便到床上躺了躺。
迷迷糊糊间,听到付芮晴在叫她,池瑜睁开眼睛。
付芮晴语气担心:&ldo;小瑜,你没事吧?是不是生病了?&rdo;
&ldo;没有……可能是因为昨晚没睡好。&rdo;
池瑜回来的时候测量过体温,一切正常。
&ldo;闻溪和曲冰越已经在下面等着了,你……&rdo;
&ldo;你们去看吧。&rdo;池瑜实在提不起精神,&ldo;我再继续睡会儿。&rdo;
付芮晴摸了摸她的头,确认没发烧,这才说:&ldo;那行,那你睡觉吧,有事记得给我发信息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