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芸生似在波涛滔天的大海中,抓到了一根木头。迅即抬起头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真的?第子见您十分严肃,所以连话也不敢多说。”
黄总教习道:“当然是真的,我何必骗你。”
徐小芸怯怯道:“那么这些年来,贱妾何以从来未曾蒙您召侍枕席呢?”
黄总教习道:“你是出了名的冰宫雪美人,听说在床第间,十分令人扫兴,因此之故,本座何必自找难受?”
薛陵听到这儿,已恍然大悟,忖道:“原来黄总教习抓住了徐小芸的把柄之后,大大予以威胁恐吓,等她胆子骇破了,然后加以蹂躏。这时徐小芸为了希望避过刑堂这一关,当然竭力逢迎,使他得到最大的快乐。至于以后有何等情形发生,那就不是我所能预料的了,照这些人如此恶毒看来,这徐小芸始终难逃一死。”
那徐小芸道:“贱妾如蒙您垂青,岂敢使您有丝毫不欢?只不知总座现在对贱妾还有没有兴趣?”
黄总教习道:“兴趣不是没有,但假如你一改以往的态度,使我得到无上快乐。我其时舍不得杀死你,那就糟了。”
徐小芸道:“只要总教习不说出去,别人谁能知道今日之事?”
黄总教习道:“你太把事情看得容易了,要知当你晋级为护法之时,老山主一定要召见,亲自予以改核,这一关定可使你原形毕露。徐小芸讶道:“这却是何缘故?”
黄总教习道:“这道理颇为深奥,那就是你有两点,显示你天性中尚有善根,不合本派的条件。第一点,你有冰雪美人之称。可见得你对行淫取乐之事,仍然不能放怀享受,这自然是你深心中认为这是不对之事,才有冷淡的反应。既然认为不对,就无疑表示你要选择对的途径走。此一选择,就是善根作祟了。”
这番话连徐小芸本人也不能不点头承认。
黄总教习又道:“第二点,你过不了情关,表示对心爱之人,无法生出恶念,这也许是天性中存有善根的证据了。”
徐小芸深深叹息一声,道:“这样说来,老山主一旦改核,就可以查出这不妥之处?”
黄总教习道:“不错!凡是能变成本派护法之人,必须是天性残忍,以作恶为乐之士才行,除非你有特别杰出之才,又当别论。例如本派的一个叛徒夏侯空,他才华绝世,过目成诵,诸子百家,天文地理,医卜星相,无所不晓,无所不精。因此之故,老山主才特许免去考核一关,这是因为人才难得之故。然而夏侯空终于叛出本教,可见得这一关实是不可或缺徐小芸至此又急得珠泪夺眸而出,不知如何是好?黄总教习沉吟一下,才道:“你早先为何不敢自杀?”
薛陵心中也道:“是啊!她何不趁机自杀,这时纵然有千种毒刑,也无须畏忌了。”
徐小芸道:“贱妾当然不是为了怕死。而是深知老山主的神通手段。贱妾亲眼见过一个被送去刑堂的人,出手自杀死了。但老山主竟能使他暂时还魂,仍然送入刑堂,饱尝各种毒刑之后,才让他死去。这等教训,贱妾如何会忘记?”
薛陵一楞,忖道:“原来如此,以万孽法师的手段,的确能有本事使刚死之人,返魂还阳。与其如此,又何必自杀,白白多受一趟痛苦呢?”
那万孽法师这等神通手段,果然骇人,连薛陵也为之毛发直竖,觉得太以恐怖可怕了。
黄总教习道:“你明白就行啦!那么我先跟你讲明白,如若你能使本座感到满足痛快,木座就赐你一个没有痛苦的死法,不把你送往刑堂,你认为如何?”
徐小芸但求不入刑堂,其余都非所计,甚至很甘愿了却残生,免得烦恼,当下欣然答应了。
她立即起身拂拭去身上的灰尘,擦干了眼泪,堆起媚笑,款摆著一握柳腰,向黄总教习走去。
她确实可以算是一代尤物,因此一旦刻意献媚,果然显得风情万种,极具魅力,连薛陵看了,也不禁泛起“我见犹怜”之感。
正因如此,加上那黄总教习说过她善根深固,并非天性残忍,十恶不赦之人,便生出拯救的决心。徐小芸热情如火般投入黄总教习的怀中,那个男人的双手,立刻大肆活动,做出种种不堪入目的丑态。
徐小芸竭力献媚,自动送上香唇。
经过热烈的长吻之后,黄总教习健壮的双手粗鲁地有所行动,啧啧连声,那徐小芸身上衣服已被撕毁了大半,露出一具粉雕玉琢的动人躯体。
薛陵勿勿瞥视一眼之后,目光落在那个美少年阿章身上,见他尚无动静,不觉甚是著急。
原来他趁那黄、徐二人热吻之时,已检起草地中的那颗丹药,迅快奔去,塞入阿章口中,然后回返树上。
他深知徐小芸虽然尚有善根,但积习甚深,惯于作恶,必须有一个环境,慢慢薰陶,才能使她彻底改过。
因此,假如他目下现身出去,搏杀了黄总数习,这个徐小芸很可能暗中发出警讯,让万孽法师对付自己。
以她想来,只要立此大功,何愁不得到万孽法师的垂青擢拔?在她的观点而言,自然是依赖万孽法师较为妥当和舒服。
只要升作护法,她即可为所欲为,当然十分划算。
所以薛陵也老谋深算地施展稳扎稳打的手法,好在徐小芸又不是良家闺女,就算再失身于黄总教习,也算不了一回事。
不比正派女子,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