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都可以是指做什么?”
她像是在说绕口令。
盛洵抬睫,凝目瞧了她会儿,沉声唤:“桑妤。”
“……嗯?”
盛洵说:“是你欠我人情,所以今天是你带我玩,计划应该由你来做。”
他双腿交叠,懒散地倚在门边的柜子上,很有耐心地给她解释。
话落,又清清淡淡地补充:“我今天全听你的。”
“……”
桑妤坐在沙发上,面前摊着一个笔记本和一支圆珠笔,绞尽脑汁地写着计划。
卫生间那里不时传来簌簌水声。
刚刚,盛洵丢下那句话后,就去卫生间里洗漱去了。
独留桑妤在这里兀自发愁。
长这么大,她其实很少出去玩。
她所知道的玩乐方式也无非就是:逛商场,打游戏,唱k,看电影,旅行。
除此之外,她就没有更好的想法了。
但这些,好像全部都不是盛洵会感兴趣的东西。
正发愁。
突然,门铃被人从外面摁响。
桑妤愣了愣,本不想理会。
但外面的人摁得很有毅力。
桑妤沉默了会,走到卫生间门口,轻轻叩响木门。
里面的人听到声响,关上水龙头,将门拉开。
他刚刚应该是去冲了个澡,头发还是潮的,湿漉漉往下滴着水。
衣服也没穿好,只穿了条家居裤,上半身裸着。
桑妤匆忙之中只瞥见一截紧实的腹肌,他人看着瘦,身上却有肌肉,薄薄地覆着一层,线条很漂亮。
她轻吞了下喉,手忙脚乱地背过身。
盛洵眼皮半耷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什么事?”
桑妤匀了匀气:“有人敲门。”
身子依然是背对着他的,两只眼睛朝下垂着,脖颈跟着折下来。
她脖子长,又细,皮肤很白。
修长的后颈沾上了他卫生间里晕出来的水汽,皮肤透着点粉。
盛洵目光落在她后颈上。
太细了。
好像一只手就能折断。
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下,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说话的声音微哑:“站这儿别动。”
……
来的人是周明甫,他应该来得挺急,额头上都是汗,一看到盛洵就追问:“你干什么呢?吓死我了,打你电话一直没打通。”
盛洵手肘撑着门框,不放人进来,闻言,懒懒地掀了下眼皮:“洗澡,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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