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落荒而逃,否则她无处可退。
“我你还发着烧,先,先好好休息吧,我回去想想怎么跟你解释,等你好了我再来吧。”
说着她就要起身,全然不顾她这番发言听起来,有多像“等等你听我狡辩“。
她是真打算抓住越狱这一唯一选项。
却在还没来得及撑起身子的时候,就被扑压住。
这一次,不再是眼神的压制,而是实实在在的,有温度的落拓身躯。
第54章第五十四头
自打记事以来,虞隙挨过的教训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尤其是妈妈还在的那几年。
尽管秦卿是个很温柔的妈妈,可在教育虞隙的时候,她的压迫感也没有比虞正源少到哪里去。
妈妈和风细雨地问出那些难以回答的笼统问题的时候,虞隙想的从来不是怎么认真反省,而是该如何回答才能逃过这一劫。
往往她也总能几句话就认认真真乖乖巧巧地承认掉错误,把妈妈哄好。
然而过往的成功经验挪在到如今的景陆沉身上,居然完全行不通。
他一改先前的踉跄不支,体热仿佛反而为他提供燃料,输送能量。
他坚实的臂膊碾过沙发扶手,解开的西服下摆轻轻扫过虞隙裸露的大腿,激起一阵颤栗。
他在她上方支起一座屏密的山帐,风吹不进,雨打不歪。
再也没有人操心开不开灯的事了。
虞隙头一次这般直观地感受到男女气力的悬殊,她甚至没有要尝试挣脱,仅仅是被他炙热的呼吸笼罩住而已,就已无力脱身。
她下意识伸出软舌,舔舔干涩的下唇,同时视线规避冲突般从他的眼眸下移。
路过眼下的小痣,掠过挺拔的鼻梁,最终落在他的唇瓣上。
虞隙发现,他的下唇比上唇要略丰实一些,这会受引力的牵扯,软润地微张,无言中尽是邀请的意味。
吞咽的动作咽不下未尽的渴求,人最终只能沦为欲望的伥。
她便也难得地归降于欲念,仰起下巴向上咫尺。
唇齿相接倒不是本意了,她只是、只是舔完自己的,便也愿一视同仁地帮他也舔一舔,润一润。
可是紧接着,就觉得不够了。
火舌不知餮足地猛然窜高,呼啸起水分蒸发的声音。
于是执意要点火的人,自然就该仔细守着火堆,不许擅离职守,更不许三心二意。
带着绿叶的青枝投入火堆,叶片被吞噬后,会飘出灰白的烬。
打着旋地升空又落下,像细密轻飏的雪。
渐渐地,额上颈间都结出汗珠,眼神也被糊得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