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手操起刀,向凌霄砍去。
“小姐当心!”阿莺正要起身将她扑倒,反倒被凌霄先一步推倒在棺椁里。
凌霄随即一个后撤,躲过了刀锋,那刀刃入木三分,将棺椁辟出了一道槽。
可不等那人把刀抽出来,凌霄手中的金簪已经刺去,正中要害。
“啊!”陈五吃痛收手。
“臭婆娘……”陈五才骂了一声,刀刃转而架到了他脖子上。
那冰凉的触感叫他浑身一僵。
武人在危难时刻自是有不寻常的觉悟。方才纵然喊打喊杀,但生死关头,大气也不敢喘,只提溜了眼珠子朝下一瞧,自己重金买下的宝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刀面上雕刻的猛虎正朝着他张开血盆大口,威风凛凛,却尤其扎眼。
他竟然被夺刀了!
“说,”凌霄不耐烦道,“尔等是何人派来的?”
周遭众人已然不敢再动,一个个定在当下,惊诧不已。
他们这个行当的无人不知,正气堂的大当家不会武,否则也不会沦落至被手下鱼肉的境地。
可如今这般是个什么景象?
“莫非是罗刹附身?”有人小声道。
这话不知不觉入了人耳,听者面面相觑。
偏偏吹来一阵倒春寒的寒凉之气,众人只觉一股阴森在这灵堂间飘荡,再观之那大当家满脸的铅粉白,对头了!就是那个见鬼的味儿!
陈五便是惨叫边跑了个没影,他那一群兄虎弟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狼狈散去。
窦凌霄冷笑一声:“哪个衙门的,连训狗也不会,竟出来丢人现眼。”
她四处打量,看四下称不上破败,但必定没有皇家的气派,再看脚下险些被破成两半的棺椁,嘀咕道:“宗人府用的什么破料子敷衍本宫?”
阿莺心头一颤,宗人府不是皇家的么?
抑或是……地府的?
她欲哭无泪,道:“小姐莫再玩笑,现在却不是玩笑的时候。”
“玩笑?”窦凌霄又打量手中的长刀,想从上头找到官衙的印记。
忽然,她看到刀面上隐约倒影出来的脸,目光一顿。
“给我镜子。”凌霄道。
“镜子……小姐要镜子作甚?”阿莺四下翻找,在一干随葬品中找到一面小铜镜。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