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多尔右手一抬回礼:“希特勒万岁!”
警察局长海因茨从办公室走出来,询问费多尔来这里的原因。
费多尔把两个当事人丢给了他,并说道:“发生了一些小事,我可能也算一个证人。”
咳,有一个上尉军衔在这里,显然就不是一件小事。
海因茨亲自坐镇,看了看娇小柔弱的安娜,又看了看鼻青脸肿的抢劫犯。
“怎么回事?”海因茨问道。
安娜指着抢劫犯:“他抢劫我!”
抢劫犯捂着脸哭着说:“她打我!”
安娜不屑,“打你就打你了,还要挑日子么!有本事出来抢钱,没勇气挨打么?窝囊废!还敢告状!”
警局里所有人都围在外边八卦,闻言发出了阵阵笑声。
局长海因茨也觉得摸不着头脑,想笑却又要维持局长的威严。
抢劫犯又哭着说:“你还反过来抢劫了我!还威胁我看到我一次就打我一次,还把我……呜呜呜把我浑身上下都摸了个一干二净,我不干净了呜呜呜。”
周边的笑声更大了。
“没想到你还是个纯爱战士。”安娜诧异,觉得歪楼了,又正义凛然说道,“我……你污蔑我!没有的事!我打算把你身上的赃物都交给警察!”
局长问费多尔什么情况。
费多尔说基本情况如两人所述,“不过……”他顿了顿,看向了安娜。
他很确定,当时她的行为是抢劫而不是收缴,她做的事情谈不上什么正义。
安娜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神色之间有一丝色厉内荏的威胁。
或许是因为警局里越来越放肆的笑声,费多尔竟觉得今天的事情有点匪夷所思,有点无厘头,也有点好笑,他怎么会扯到这么莫名其妙的事件里。
他刚在莫斯科杀完人,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杀人,还没来得及消化那种不良情绪,出来就卷进一连串无厘头的事件中,还都和一个奇怪的女人有关,简直匪夷所思。
似乎所有摊上她的事,就没有一件不离奇古怪的。
海因茨也没想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扩大化,把抢劫犯关进了看守所,又因为安娜打人,不好不处理,所以象征性地拘留了她两天。
安娜刚到柏林,喜提牢饭两日游。
费多尔离开前,安娜伸出了尔康手,“长官,长官,请留步!”
费多尔不说话,只用眼神示意。
安娜拱手赔笑:“拜托你,帮我跟我同伴说一声吧,让她别担心。”
费多尔闻言,转身就走,仿佛摊上了什么大麻烦。
“长官,长官,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是个人美心善的大美男!”
费多尔继续走。
安娜气急,跳脚痛骂:“如果你不帮我,我发誓,你和我在火车上发生的事,将传遍警局里的每一个角落,包括每一个警察,每一个犯人,每一条警犬,都将知道我们的故事!”
费多尔终于转身,挑眉问她:“我们之间能有什么故事?”
安娜吹着口哨,望天,“只有上帝知道我能编出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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