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福厘说着,直接上手要摸谷祥雨的脸。
谷祥雨笑着,偏头躲过,“杨大人,可真是好久不见了。”
杨福厘被谷祥雨的一个笑迷了眼,心痒的不行,眼睛黏在他的脸上,一眼都挪不开,“谷执笔……不对,谷公公!你怎么想着出宫来了?”
“听说这聚寻楼的酒水不错,我就想着过来尝尝,”谷祥雨一双眼打量着他,“杨大人,您这是醉了?”
“这才到哪儿啊!”杨福厘打了一个酒嗝,一手扒开要拦他的那个同僚,“这儿我熟,谷公公若是想尝尝的话,那我陪公公尝尝如何。”
杨福厘上去就要摸谷祥雨的手。
谷祥雨不慌不忙地躲开,一双眼却一直含笑看着他。
杨福厘只摸到他的一点儿袖子,就激动的不行,还放到鼻子下头嗅了一嗅。
谷祥雨:“那我可得请大人好好喝上一杯,上次的事儿,还没有答谢您呢。”
杨福厘有些按耐不住了,见谷祥雨转身进了雅间,直接跟哈巴狗似得一眼都挪不开地跟了上去。
第96章构陷
他的同僚叹了一口气,也不想管他的闲事儿,直接就走了。
谷祥雨引他坐下,避着他摸上来的手,将酒给他斟上,用两指抵着茶案,推至他的跟前儿,“听说杨大人最喜欢喝鹤年酒,不知可是真的?”
杨福厘听他这么一讲,以为他是想跟自己玩儿情调儿,倒也不着急了。
“这鹤年酒能有个什么滋味儿,不及九酝春酒一毫来的有滋味儿。”杨福厘做出一副迷醉状。
谷祥雨扯了一下嘴角,典型的笑不达眼底,“是吗,九酿春酒毕竟是贡酒,连皇上都喝不了几壶,滋味儿自然是好的。”
杨福厘微微一震,酒醒了一点儿,就这么低眼看着对面的谷祥雨。
谷祥雨也替自己将酒斟上,动作极为漂亮,杨福厘却无暇欣赏。
他这才记起,这人,可是在皇上跟前儿伺候过的。
“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史官而已,”谷祥雨眼里居然带着居高临下的轻视,“该不该说,那位果真是出手大方。”
杨福厘一张脸抻平了,“谁让你来的!”
谷祥雨却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似得,“俗话说的好,人不会永远处于顺境,但凡有点儿远见的,做事总要给自己留有一点儿余地,杨大人,那你觉得谁是那位的‘余地’呢?”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杨福厘已经有些呼吸不畅了。
谷祥雨含着笑看着他。
毕竟被奏折砸了两年的脑袋,就算是他不想看,但不该看的,他还是入了几眼。
说真的,在凶险四伏,错综复杂的上,杨福厘真的算是单纯那一类的。
可是宦官不得干政,他连一个切入点都没有,他能做到的,只有掌握和利用杨福厘内心深处的恐惧。
而软刀子杀人,最是见效。
“前几天的宫宴,”谷祥雨眼里几乎没什么情绪,“杨大人,领着你去醒酒的那个小太监去哪儿了?”
杨福厘直接破了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