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冉竹走过去坐在拐角沙发上,见她过来,把放下手机随手扔在腿边,语气温和的问她。
“收拾完啦?”
“嗯。”
姜冉竹轻点头颈,视线从电视转到了他的脸上。
“你不高兴了。”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梁慕亭狭着眼从鼻腔中发出一声笑,随之点了下头表示肯定。
“我只是去上班,不会影响你的生活。”
冉竹说的认真,眉毛轻轻皱起。
他的态度也是强硬,“再等等,你身体还没恢复好。”
“我已经没事儿了…”
听了他的话冉竹眉心紧锁,似乎准备严阵以待。
“再休息一个月。”
“不行。”
“姜冉竹,这个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两个人的声音都不算大,语气也是轻缓柔和,可不知怎的,浓烈的火药味儿弥漫了整个客厅。
“梁慕亭,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她一字一句,同样强硬。
梁慕亭烦躁地把手伸进裤兜摸烟,烟盒掏出一半又塞了回去。
“我没有限制你。”
他闭上眼长出了一口气,牙龈紧咬,强忍住要发火的冲动。
“你身体很虚弱,趁这个机会养好,行不行?嗯?”
明明是商量着的话,被他稍微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劲儿给说出来倒是变了味。
“不行。”
姜冉竹见与他商量无果便不想继续纠缠,表达完自己的想法便起身准备回房。
梁慕亭从茶几外侧绕出来把人拦下,粗重的呼吸声从他喉中散出,“你能不能不这么任性?嗯?”
姜冉竹叹了一口气抬眸看他,语气清和,“梁慕亭,我得上班挣钱,我欠你那么多钱,不上班你让我拿什么还?”
“姜冉竹…”他叫他,无奈又生气。
“你能不能不要和我算这么清?”
她仰着头朝他笑,笑他可笑,渐渐笑容落去皱起眉头,一双清亮的眸子发出哀怨的光。
“不然呢?梁慕亭,你是打算娶我?这些钱是聘礼?”
她咬着唇紧紧抿住,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敏感,竭力压住心中的怒火也无济于事,
半晌她听见自己清哑而幽怨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