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衬衣绷在身上,男人俯身的动作优雅的像是正在瞄准猎物的豹子,球杆以手指为支点前后瞄准。
砰的一声,球开出去。
男人起身,眉角上仰出一股邪肆的弧度,似乎是对自己这一杆子十分满意,却还是冷飕飕甩出两个字。
“不见。”
代表没兴趣。
宋行止打出一杆,挑了下眉,“得,你不见就算了。盛世这个烂摊子叶承年咬死不放,谁沾手谁麻烦。”
傅靖霆打出去的球杆突然失了准头,他啧了声,站直身体,手扶着杆子看向宋行止,“你说谁?盛世?”
“许倾城。”
男人眸子浅眯,他把球杆放在一边,盯着宋行止看了半响。
“你看我干什么,我对男人不感兴趣。”宋行止被他看的头皮发麻,直接开骂。
“滚你大爷。”
傅靖霆笑着骂了句。
“见。为什么不见。”
……
最顶级的包厢,装修奢靡。
许倾城推开门,猫一样漂亮妖冶的眼睛扫一圈,便锁定在中间那个黑衣黑裤的男人身上。
果然是他。
许倾城轻叹,这猿粪啊,怎么就能不让人感叹呢。
要知道有一天要找他,那天在宴会上她怎么也该笑脸相迎。
宋行止抬眸,被咬着的看到人,被咬着的烟呛了下。
傅靖霆抬眼,男人狭长的桃花眼眯起来,“舌头被烟咬了?”
“呃……”宋行止额角抽搐下,将手里的烟掐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眼被扎了。”
傅靖霆伸手丢出张牌去,“糊了。”
宋行止骂了句,靠。被截胡了。
傅靖霆从烟盒拿了一根烟,没点燃,就虚虚咬住,嘴角勾着笑,姿态闲散恣意。
许倾城凑到傅靖霆身侧,眼睛里缀上笑意,“傅少,真巧。”
论脸皮厚,谁比得过她?
从许盛昌中风的这几个月,她身上的刺一根根被拔掉,剔骨带肉,疼到麻木。
不过是这一身骨头,打碎了粘起来就好。
更何况是一张脸,她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所谓的尴尬或者不尴尬。
男人咬着的烟动了动,那双眸子透着邪性盯向她。
许倾城莫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傅靖霆这人,痞性妖孽,阴晴不定。
许倾城其实没有把握,可不谈就一点机会都没有。
傅靖霆起身,许倾城也跟着站起来,她扬着笑脸迎过去,“傅少,有时间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