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个男人显然没有那么大度——只见在那浓浓黑夜下,男人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一手靠上奈亚拉托提普的高脚椅背,一手握着他那根嵌满华丽宝石的乳白色手杖,用冰冷的骷髅头拍了拍儿子的脸颊。
“”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说什么呢,儿子?”
“”
“让我也听听?”
“”
“三天不打上梁揭瓦,想挨揍了?”
“”小男孩憋红了脸,半天才蹦出一句,“妈,救我。”
红发萝莉差点笑出了声。
而另一边的犹太少女已经完全被吓傻了眼。
“我还以为你死宇宙哪个角落里去了。”穿着睡衣睡裤的年轻人坐在位置上,因为西装革履的男人而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
“为什么?”男人收回手杖,打了个非常漂亮的响指。下一秒,一个身穿燕尾服的仆人急急忙忙的带着椅子赶了过来,太过匆忙到让他几乎忘了收回自己的鱼头。
“毕竟你仇家肯定不少,鉴于你那总可以让人火冒三丈的性格来看。”
阿撒托斯悠悠然的落座,让鱼头仆人给他倒了杯茶,他的茶杯被逐渐灌满,一丝一丝的热气冒了出来,模糊了些他捉摸不透的表情:“事实上,我确实被耽搁了会。”
伊万幸灾乐祸的翘起唇:“被你的仇人?”
“没错。”
“那他现在到哪去了?我真想见见他。”
“我不知道,”男人握住餐刀,微微低下头,雪白的刀面如实的倒映出真实的画面——那是一团蠕动的、毫无机质的触手,四只翻滚的红色眼珠扭曲在肉块里,背景是宏大的金色虫巢——所以他挑了挑眉,放下了餐刀,“事实上你的一切愿望我都可以满足,除了这一个。”
“哈,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化成灰了。”
伊万:“”
装逼就装逼,可以不要装得这么清新脱俗又无辜好吗兄弟??
下午茶,准确的说是晚茶,目前正处于一个令人浑身不舒服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