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词刚问完这句话,就感觉到自己突然发冷,周围冷飕飕的,像突然坠到了哪个冰窖里。
她抖了下肩膀,寻着这气场来源望过去,就见她舅庄湃庄总已经转着轮椅自己走了。
许清词顿时紧张到慌张,瞬间额头都有细汗冒了出来,她察觉到她舅今晚一直在隐忍着某种怒气,此时她舅的怒气值到顶了,爆发了。
许清词立即转着轮椅要跟上去,黄婕拦住了她。
“清清,没事,”黄婕把她轮椅给拽了回来,低头看见她额上突然冒出的一层汗,失笑着给她擦汗,“瞧把你给吓的,平时到哪儿都横着走,你舅这一个转身把你吓成这样?许大小姐的嚣张呢?”
许清词还在扭着头看她舅的背影,直到看见她舅被扶上了楼,背影消失,她才长呼出一口气,嘴硬地说:“我是怕他禁我零花钱,怕他被我给气得腰脱犯了,不是真怕他。”
黄婕懒得理她的嘴硬,跟她说正事:“昨晚程家老爷子又送进急救室了。”
许清词不自觉地捻着唐吟的那串佛珠静心,若有所思地问:“程老还好吗?那程渊不该在医院守着吗,为什么还约我吃饭?”
“因为,”黄婕看着许清词拿着的佛珠淡淡说,“据说老爷子醒来后,程渊跟程老说他知道你和唐吟是假结婚,还跟程老说他一直喜欢你,说让程老再坚持坚持,他会把你娶回家。”
许清词在舅妈说话间正要喝水,险些被呛到,放下杯子,不可置信地说:“不是程渊他有病啊?所以舅舅今天是在为这件事生气?”
许清词又气又急:“但是舅妈,这和我没关系吧?他们这些人,还有那些老头,看中的都是舅舅的资源,我也是受害者啊。而且我这半年都没怎么在南阳待过,这可不是我惹出的事。”
黄婕本来也觉得这事和许清词没关系,但见许清词把责任都往她舅身上推,气得拧她耳朵:“那半年前呢?半年前的那三四年你没活着啊?这些年,我和你舅跟没跟你说过让你不要太张扬?你不张扬,那些老头能那么看中你,非要你做他们孙媳妇儿媳妇?我和你舅为拒绝这些上门联姻得罪了多少人?再说你这半年老实了吗?你自己说说你这半年惹了多少事?”
许清词耳朵没被拧疼,但被拧红了,被训得一句话不敢多说。
过好半晌,她眼见舅妈的气儿顺了,才琢磨着问:“程渊怎么知道我和唐吟的事的?”
黄婕说:“你舅给你安排的保镖之一,被程渊收买了。昨天就被你舅给开了,不是你给放假放走的。”
许清词:“……”
原来舅舅生气的真正原因在这里。
程渊竟然敢收买舅舅的人,挑战舅舅的权威。
难怪舅舅刚刚一听到她说程渊约饭,舅舅就走了。
许清词才想起来她应该拒绝程渊的约饭才对,但她现在再看手机,发出去的消息已经超过两分钟,撤回不了了。
黄婕其实也在犯愁的,这位程渊竟敢收买庄湃的人,说明程渊宁可得罪庄湃,宁可撕破脸皮,还故意为之把喜欢许清词的话给放出来了,这是要动真的了。
黄婕气得戳许清词脑门:“早跟你说过让你注意点程渊。他那时候没去抢婚,估计也是猜到你和游熠是假的了,现在知道你和唐吟也是假的,他这不仅是来争了,还要来硬的了我告诉你。”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