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词对不忠的男人永远没有好脸色。
“清清,”顾舟拉住了许清词的手腕,执意要把冰袋给她,急急忙忙地说,“我会再劝劝思竹的,这两天你也先别回许家了,不然又要闹……”
“顾、舟。”
许清词一字一顿打断他:“你知道我也不想看见你的吧?”
顾舟不敢看许清词的眼睛,她如水一样的眼睛里映着自己的虚伪,低头往她手里塞着冰袋:“那时候是我对不起你,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心里都……”
许清词冷脸要抽开手腕,正在此时,一阵脚步声快速靠近他们,忽有一只爆着青筋的手背用力抓住顾舟手臂,迅速并果断地挥开。
“让开。”
男人声音沉重得近乎粗暴。
随即这个挺拔的身影将许清词挡在身后,转身急声问许清词:“你怎么样?”
唐吟气息不稳,额上明显一层细汗,低眸看着她,同时肉眼可见他正用力克制着胸膛起伏,但他呼吸还是很紧很急,宽阔的胸膛在不断剧烈的喘息。
许清词掌心还摊开着,肉眼可见的红,连手指肚都是红的,红得仿佛快要血肉绽开。
“他们打你了?”唐吟的表情沉得可怕。
“没有。”
许清词淡漠地收了手放在身后。
许清词抬眸瞥了紧急出现并焦虑不安的唐吟一眼,她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言语。
唐吟听出她未出口的是一句“唐总这么巧”,他别开脸说:“我路过。”
他说谎。
许清词立即就分辨了出来。
唐吟不擅长说谎,因为之前他也不需要向谁说谎。
而今说谎,他也很不自然。
此时唐吟无法再与许清词明澈的眸眼对视,他再次将许清词护在身后,沉脸看顾向舟。
两个男人互相不识,但对视时有清晰的直觉在,敌意刀光剑影,分外眼红。
有顾舟和唐吟对比,唐吟到底已经算是很好的人了,大概是因为这样,许清词便告知了唐吟一句:“是我刚打了人。”
没人打她。
还好,唐吟紧绷着的神经松开,揪着的心重重落地。
“顾舟——”
店门口传来许思竹的哭喊声,许思竹穿婚纱站在门口,捂着半边脸,又气又怒又委屈地喊人:“你还不回来!”
顾舟再没有理由待下去,肉眼可见的露出被束缚的懦弱,垂眼匆匆向许思竹走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