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事他不懂,谢潇澜愿意与他说,那他便听,若不说,他只当不知道便是,他所求已经全部如愿,不愿在这种小事上计较。
只是,情绪依旧有些不可控的从云端跌落。
“那你便看着办。”他眨了眨眼,没再多说什么。
谢潇澜自觉失言,抬手便欲牵他手掌,却被何意不动声色的躲过了,他起身:“我去前面看着。”
“何意。”谢潇澜跟着起身,浓眉紧皱着,有些话他实在不能说的太明白,还要瞒着对方,可若是开口,他的秘密不必何意的要轻快。
何意也跟着蹙眉,难得说了重话:“我很厌烦你们这种到关键时刻便张不开嘴的人,别跟我说话,也别跟着我。”
谢潇澜抬手欲拉扯,却也只是从他袖口处掠过,就像后来他也没拉住对方的手一样。
这也算是他俩头次冷战的这么厉害,虽说只是何意一方面冷着他,但和心悦之人有不痛快,谢潇澜亦是烦躁的不得了,被赶出医馆就去了县衙。
“发生什么事了?大人今儿来的真快啊!”
“那脸黑的跟碳似的,按照我的经验,肯定是和何大夫吵架了!”
“大人怎会和何大夫吵架?这是被赶回来了吧?”
“还是你说的有道理——”
下一秒,书房猛的被一脚踹开,谢潇澜面若风霜,眼底氤氲着风暴,显然是将那些话全都听到了。
他目光从这些衙役身上一一掠过,嗓音凛冽:“口无遮拦,玩忽职守,都给我滚去做事!再让我听到你们胡言乱语,都滚到街上站岗!”
“是是是……”
王武他们哪里还敢说话,恨不得把自己这大块头团吧团吧直接滚出他视线,各个都像鹌鹑似的跑走了。
谢潇澜捏紧门框,恨不得一拳把门砸烂,可气归气,他恼火的还是自己无法将那些事诉诸于口,才导致他和何意闹不愉快。
天气渐冷,天便也短了。
何意带着一肚子的气做事,只是他平时无表情时也像生气,因此病人们并未多想,可瞒得过其他人,却是瞒不住金四江。
这人罩着的皮被戳破之后也不端着了,竟还真有了几分从前性子的意味,见何意竟和谢潇澜生气,他不由得有些惊讶。
“你竟和之淮生气,你可知他从前待人如何嚣张?平时见他这般和颜悦色待你,已经是不易,就莫要再与他生嫌隙了。”金四江转了转眼珠子,故意供了供火。
何意听到这番话,内心的嘲讽全摆在脸上了,他微抬下巴,神色冷凝:“别跟我说这些,说的没一个字是我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