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泽枫:“误会什么?”
“你我的关系。”
“这是误会吗?”蒋泽枫掀了掀眼帘,双手捧着茶杯,在手中转着,“哥哥。”
顾引舟:“……”
蒋泽枫看着他勾了下唇角,也扬了扬唇。
口是心非。
“你和他们,有何过节?”蒋泽枫问。
“小事罢了。”顾引舟说。
他这般说,蒋泽枫也就没太放在心上,这两日阴雨连绵,顾引舟身上留下的旧疾时常会疼,蒋泽枫今日是来给他针灸的。
他们回了厢房,顾引舟褪去外衣,蒋泽枫就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目光毫不遮掩,仿佛在看着一场表演。
“不必针灸了。”顾引舟说。
蒋泽枫:“嗯?可我都准备好了。”
顾引舟说他身上不疼了。
蒋泽枫狐疑的看着他,顾引舟一向能忍,在某些时候,再疼,他也能作出面无表情之态。
“办点事。”顾引舟说。
蒋泽枫:“什么事?”
顾引舟走上前,撑着他身后的桌子,低下头,在他颈侧嗅了嗅,“你身上为何有香味儿?”
“是药味儿。”蒋泽枫道,“帮你熬药,我都快成腌入味了。”
他垂了眸,勾了勾他腰带,又道:“哥,你这么穿着,真好看——”
下一刻,顾引舟便吻了上来。
外面还未天黑,时辰还早,但没有顾引舟吩咐,下人不会过来打搅,更何况这屋里头,还有另一位蒋大夫。
二人在房中厮混一番,一个时辰后,蒋泽枫披上衣服,叫外头下人去打热水来。
下人匆匆一瞥,瞥见他一处红痕,一时面红耳赤的下去了。
这一天,蒋泽枫到了天黑都未离开院中,在顾引舟房里睡了一夜。
正月十五,民间有闹元宵习俗,顾引舟道是要带蒋泽枫去看看上京的繁华盛景,两人夜间出行,只带了几个随从。
这晚街上热闹,人群熙熙攘攘,白日下了雨,青石板地面上还湿着,街道挂着两排红灯笼,路边卖艺人敲锣打鼓的吸引民众。
蒋泽枫多看了两眼街边小糖人,顾引舟便领着他走了过去买了一个,他对这个东西看的兴趣比吃的兴趣要大,一路拿着,都没怎么吃。
猜灯谜摊位前挤满了人,蒋泽枫和顾引舟站在外围,对这些东西,顾引舟猜不到,但他听那猜灯谜摊主每说出一个谜题,蒋泽枫总能很快的给出答案,和摊主嘴里的答案差不离。
“表哥!”一道惊喜的女声自他们身后传来。
顾引舟动了一下,蒋泽枫才瞥过去,看见一名娇小的女子戴着帷帽,白纱后轮廓隐隐约约,她手中拿着一盏兔子灯笼,身后还跟着好些个人。
她行至顾引舟面前,“我去你府中,你为何不见我?”
她拨开帷帽白纱,那张脸娇俏不已,脸庞稚嫩,“我听说他们又去你府中了?你见他们都不见我!”
蒋泽枫偏头,红色灯笼的光落在顾引舟脸上,“你是女子,多有不便。”
“有什么不便。”女子嘟囔,“从前我去将军府,都没这么多规矩。”
他们几句话间,蒋泽枫便知道了这位女子的身份,这便是那位王小姐,他知道顾引舟的性子,不可能做出朝三暮四这种事,所以也从未认真的想过他和这位王小姐有什么可能。
曾经没可能,后来就更不会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