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盛燃说,“怕你无聊。”
余让摇头:“不无聊,我觉得我能看一天。”他抿抿唇,眨眨眼,“小屁孩也想开一开挖掘机。”
盛燃突然感到耳朵发烫。居高临下的角度望去,男孩儿一脸天真,眉目间满含期待,即便到了夏天,依旧白白嫩嫩一点儿没晒黑,锁骨处沾着一片木屑,有种莫名的性感。
“行……行啊。”盛燃别扭地偏过头,目不斜视地把东西递给他。
余让眼睛学会了,手指不听使唤,摆弄半天,第一刀就坏事了,力道过大直接锉掉一大片,瓶身都凹了进去。他手一哆嗦:“我闯祸了……”
“没事,反正等会儿还得雕。”他呼了口气,走到余让身后弯腰圈住他,“这个刀的握法有好几种,你这样拿,左手放木头后面,不容易伤到。”
他手把手教学,能闻到余让衣服上洗衣粉的味道。
太近了。
余让想着。
肉贴肉的滋味叫他想逃,余让屁股往前挪了挪,又被一把捞回,盛燃漫不经心的声音带着电流钻进耳朵里,浑身上下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别乱动,”盛燃在他手背轻轻拍了一下,“小心割手。”
余让受不了了,后背沁出一层汗。
“要不算了吧。”他求饶。
“这就放弃了?”
其实盛燃也不好受,脑子里不受控制地跳出来余让亲他时的画面,明知对方对自己有那么点暧昧不清的心思,还偏跟没事人一样撩拨他,理智告诉他,快放开这只小白兔,你这个衣冠禽兽!
转念一想,为什么要放开?我堂堂正正行端影正,放开他反而有鬼。
打脸来得太快,五分钟后,盛燃姿势怪异地溜进卫生间,缓了半个小时才出来。
余让还在跟木头较劲,头也不抬地咦了一声:“多吃蔬菜少便秘。”
盛燃敷衍地哼哼,没敢反驳。
怎么回事?他有些焦躁,刚刚怎么会起反应?作为一名健康的成年男性,有欲望很正常,可当欲望产生的时间场所对象都不受控制时,就很不正常了。
“盛燃,你看,我这片削得多好!”余让情绪高涨,邀功似的显摆。
“好棒,好刀工。”盛燃心不在焉地夸了两句,钻进厨房:“来把土豆削了。”
“好!”余让举着刻刀跟进去。
“啧,”盛燃踹他一脚,“用削皮刀!”
余让这回呆了有几天,所以当他要以余行的身份去自习室上班的时候,盛燃还不放心。
“你确定你能应付?”
余让听得耳朵都要出茧了:“我跟余行从来都是这样过来的,别人发现不了。再说了,自习室的活很简单,余让列了清单,我照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