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眠不教武,不教书,却是教她描眉涂脂,教她语气神色,教她坐姿行态。
只是她过得向来是风餐露宿蓬头垢面的日子,这些实在学不来。
又一次,花月眠纠正她行路姿态不成,拿细藤条狠狠了抽了她小腿,气得摔了一套茶具。
“你究竟是不是个女孩子?!”
宁惜也忍无可忍:“你究竟要教我什么?”
这样的日子叫她不安。
花月眠冷哼了一声,“你是什么人,我便是在教你什么。你以为杀手便只能拿剑拿刀的去杀人?你是女人,和那些臭男人不同,你有天生的资本,尽管你的天赋实在是太差!”
宁惜身体颤了颤,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花月眠有些消气,施施然坐在梳妆台前,对镜理着云鬓珠钗,吐气如兰:“女人有天生的武器,这世上武功再高,权势再大的男人,也逃脱不了女人的手心。他们会迷恋你,宠幸你,在床上任你摆布,那就是他们最脆弱的时候。当然,这前提是你要有本事。”
“依我说,从小就该把你让我来调、教,任你底子多差我都能将你变成风流尤物,让男人看你一眼就酥了骨头。不过现今,我们也可以一试”
“我不学!”
宁惜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一字一顿:“我不学!”
花月眠一愣,从镜中看见身后那人不可抑制的怒容,倏然冷笑了一声,缓缓道:“有本事,这话你同炎迦说去。”
宁惜登时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白藏(4)
厅堂里,阿大提着一颗人头,正在同炎迦禀报任务,门外宁惜突然闯了进来。
炎迦头也不抬,冷冷道:“没规没矩的东西。”
茶杯凌空飞来击中宁惜的膝盖,一阵剧痛,宁惜索性跪了下来,沉声道:
“我不学色杀。”
炎迦这才抬眸扫了她一眼。
“我不学色杀!”
炎迦起身,施施然走到她面前,淡淡道:“再说一遍。”
宁惜第一次抬头,倔强回视那冰冷无情的双眸,坚定道:“我死也不学色杀!”
炎迦就这样低头看了她片刻,突然笑了,“你似乎忘记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既然如此,我就如你所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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