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压抑着声音问:“事情发生当日,你为何不来禀报与朕?”
“请皇上治罪,奴婢昨日本是进宫请罪的,可中间被公主和三皇子妃拦住,并威胁说若是我将此事斗出来,我家王爷必定会死。”不管是否进宫来请罪,她进宫是事实,如果皇上要查,她也有证据。
“”怪不得她今日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原来是早就有人泄露了机密。
晚晴啊晚晴,你真的是越来越让朕失望了。
陆穆瑶低头不与皇上对视,如此,那压迫人的气势才能少许多,她壮大胆子说:
“公主说皇上会派遣大皇子前去营救。”
“公主还说大皇子与太子政见不合,而她又说安亲王是她们那边的人,若是大皇子前去营救,必定心生歹意,对我家王爷不利,奴婢愚钝,回去想了许久才想明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皇子就算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如此欺上瞒下之事情,而我们家爷不是太子的人,而是皇上您的人,所以奴婢才大着胆子前来请罪,请皇上治奴婢之罪。”
陆穆瑶左一个请罪又一个请罪的,可这请的罪让皇上无从下手。
公主在安亲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只请一个认人不清的罪责?
奈何她说的有理有据,皇上想要责骂也找不着理由,再说如今安亲王生死未卜,他如何下得去手惩处她。
而陆穆瑶就是拿捏这点,所以才敢如此放肆。
“皇上,奴婢来之前,有人托奴婢向皇上喊冤。”
“恩?”
陆穆瑶将状纸呈上去,心里早已经在等候皇上震怒了。
可是寂静,御书房内寂静的连根针掉下去都能听见。太恐怖了,陆穆瑶低下头,心中揣测着圣意,她打算着若是皇上怪罪,她就装死。
久久的,久到陆穆瑶就要晕过去了,才听见声音:“民妇席秦氏,状告当今圣上,第一,告皇上生而不养,养而不教。第二,状告皇帝纵女行凶,强暴良家妇男,第三您身为皇上,治下官官个个欺软怕硬,不为民做主”
整整列了十条罪状啊。
皇上每念一条,陆穆瑶的眉头就往上轻佻一点。尤其是听到皇上那不温不火的声音,直到整个眼睛呈现出目瞪口呆的样子来。
“皇上恕罪,这罪状奴婢不知她居然如此胆大妄为,居然敢状告您请皇上将状纸还给奴婢,奴婢这就还给那妇人,让那妇人远离京城,别再不自量力”
皇上眉头紧蹙,他堂堂一国之君如何听不出安亲王妃言语中的讽嘲。
他身为皇帝,一心为民,却被自家那些不成器儿女们给丢尽了人。
“王妃,你且先回去,待朕查明真相,必定会给你以及席秦氏一个交代的。”
“皇上英明,奴婢代替她谢谢皇上圣恩。”
陆穆瑶偷瞄了一眼皇上脸色,太黑,与进来时一样,看不出啥。
她失望的告辞。
只是才刚出门,就听到里面一阵阵啪啪之声。
咳咳,原来皇帝会生气啊,陆穆瑶拍拍胸口,这才放下心来。生气就代表皇上还有人性的。
悠哉的行走在宫道上,远远的看到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穿金戴银的女孩---不---女人冲着她奔来。
她走尽便问:“陆穆瑶,你是否想清楚了?”
陆穆瑶笑了笑,问道:“想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
“晚晴公主,不好意思,府上还有急事,就不奉陪了。”陆穆瑶说完转身就走,公主想要追究,可是却被突然过来的太监给缠着了。
因为皇上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