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该做的。
不是不让读,国家一向支持去文盲,是没时间读。
真改性子了?
贵义老汉郑重道:“建昆哪,你要明白,这只是拿到一个入场券,不算什么,全县够资格参加复试的,还有成千上万人。
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这一点,该说不说,李建昆也是认同的。
“建昆通过了?”
一个大队里,真正能脱产的只有三个。
老母亲心疼难受,这边正替儿子超脱的时候。
李兰惊愕:“过了?”
5个还差不多。
王秉权那叫一个兴奋,他没想到臭小子还真能读点书。
李兰端着一碗大骨汤走进,见此一幕,赶紧放下碗,去扯他起来。
这可是香饽饽位置。
王山河四仰八叉躺在水泥地上,一动不动,只想静静。
看你们一个个都不相信我吧。
这才哪到哪啊,九霄惊雷还在后头!
贵义老汉轻咦了一声,仔细打量侄子,跟他想象的不一样啊,很沉稳,浑不似以往的毛毛躁躁。
这说明啥?
真以为混过第一关,就能考上大学,全县成千上万人挺进复试呢,要全考上,大学不得瘫痪?
一天天的脑子拎不清。
倒是当事人最淡定。
小王自己都懵了,这就……过了?
我完全是在尽人事听天命啊。
其中牵扯的事太多,李建昆也不甚了解,只知道一个源头:
当年村里老会计走了,要选个新会计。
大队小队都有牛,恰好要人放。
“啥啥,我二哥考上大学了?”
即便他可能并不需要这样的教导。
加上他亲大哥是支书,在大队向来一言九鼎。
“儿砸。”
显然不认为他是个管钱粮的料。
还时常忘记吃早饭。
“咿呀,你小子走什么运,还真过了!”
李家仨母女,像是被雷劈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