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浦大桥桥墩旁的滩涂上,就是陈小芬被人奸污的地方。
朗明皱眉表示不理解:“您找他做什么?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咋还有心情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厉海不悦冷哼:“那我跟问你正经事。
门外有三名保镖,都是我爸公司的人,你特意叫他们来给范筹站岗,是否说明范筹受伤另有内情?”
朗明瞬间打蔫儿,垂眼躲避厉海目光:“行行,我这就去打电话安排。”
厉海紧随其后离开范筹病房,在医院门口买了一颗鸡蛋。然后带着戴齐天驱车前往西浦大桥。
这时已经夜里十一点多,江风呼啸,清冷透骨,江堤路上前后数百米瞧不见一个人影。
厉海和戴齐天没等多久,就有辆警用摩托开过来,司机是一名穿拘留所狱警制服的年轻男人。
年轻狱警下车后冲厉海嘿嘿讪笑:“厉探长,您回来啦。”
厉海瞧他面善,但不熟,之前应该没什么交集,遂只朝对方点点头。
年轻狱警起身下车,到车斗跟前掀开盖车斗的防雨布,露出个篷头垢面的男人:“就是他。”
“我认得。”厉海恶狠狠瞪向陈泰,眼里好似快要冒出火来。
狱警陪笑:“是哦,是哦,您一定认识的嘛。那您看还需要我做什么,或者等在这里吗?”
厉海反问:“他的案子现在谁手里?”
“档案放在简老手里,不过简老好像暂时不打算办他,我听简老那组的涛哥讲,简老说这件案子和霍公子家有关;反正不急的,等您回去自己处理。”
厉海顿感踏实,简宏是探长总长,在巡捕房混了一辈子,手段通天花样多,而且和厉江关系好。
就算今天他把陈泰大卸八块,简宏也能轻描淡写给他遮掩过去。
厉海对年轻狱警勾勾嘴角:“你回吧,明早跟简老打声招呼,说这人我带走了。”
狱警下意识抬眼眺望伸手不见无指的漆黑江面,心说陈泰又不是王八,选这地方交接,恐怕不是打算放生。
“好嘞,那您忙着,人我交给您了,明早悄悄跟简老知会一声。”
他们做狱警的,平时恶人见得多,好人见得少;不能说没有同情心,但的的确确所剩无几,而且绝不会放在囚犯身上。
眼下看厉海仿佛要亲手处置此人,他关心的也不过是厉海需不需要自己搭把手。
厉海既然说不用他,他自当乐得清闲,赶紧回巡捕房,趁天亮前还能再眯糊一觉,然后等早上交班。
厉海伸手扣住陈泰肩头往起拖拽,陈泰身上有多处刀伤,虽然都不太深,但被拉扯动换肯定疼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