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件事表面没有关联,但如果那名‘小个子男人’是厉海的假小子未婚妻,是否所有别扭的问题都顺当起来?
厉家今年回燕京探亲,全家延期返沪,别人倒还好说,能让厉老爷放下手头那么多生意,非要留在燕京亲自处理的事情,想必不是小事。
再结合这段时间厉江在沪城竭力打压章爷的买卖,很像要给咱们青帮个下马威。
有没有可能是厉家要给厉海完婚,但是担心您不高兴,所以使手段吓唬吓唬咱们?”
蔺宏远拍案而起:“他是冲着我来的?!”
白立群摇头:“严格来说,是冲着劳埃德那件案子。
看来厉家真的很在意厉海那个假小子娃娃亲。”
蔺宏远脸色既怒且酸,兀自咒骂:“册那,这家人怎么……”
她气得急了,一时想不出用什么词描述怨气。
白立群帮忙补充:“金玉其表,败絮其内。”
“对!”蔺大小姐说。
蔺傲南忽然呵呵轻笑两声,摇摇头,继续低头勾毛线。
蔺宏远眉头紧锁沉思片晌,然后对白立群道:“你既然跟着章叔公做事,凡事当然还是要以他马首是瞻。”
她的意思是:放手对付厉江,也没什么不可以。
蔺小姐又说:“明天让能给劳埃德案作证那两个车夫过来见我。”
其次:厉海终于被蔺小姐彻底“抛弃”了。
等白立群离开蔺公馆,蔺傲南老太太才完全放下手里忙活的东西,摘下老花镜与孙女品评:“这小子是蛮机灵,分明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硬被他拧在一起剖析。
你现在倒是给我说说,厉二少喜欢男女,和你章叔公把手里买卖分给谁,有啥必然联系么?”
蔺宏远大眼珠叽里咕噜转两圈,实话实说:“倒是也没啥联系。小白说来说去,都是怕我反对他去接叔公的悬赏。
不过我先前喜欢厉海,的确不会同意他去干这事。”
她奶奶问:“这么快就不喜欢了?”
蔺宏远窘笑:“现在也喜欢,可惜性别不对路,算了吧。”
“做女人,若能对感情拿得起放得下,就能赢过这世上大部分男人了。”
“嘻!”蔺大小姐脸色得意,微微扬起下巴:“有啥放不下?”
三天后,厉海在东北奉天,戴齐天的家里,辗转接到范筹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