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有专干这个的,抓乞丐、流浪汉,逃荒的,只要没人管的,什么人都抓。
我们家不是,我家只通过这个解决点小麻烦,供去的‘猪仔’少,有时三个月也结不了多少钱。”
中野优泰柔声追问:“接头人呢?都是什么人接手您提供的‘猪仔’?”
“李贵,就是李贵,我只认识李贵。”盛祺璋吞口唾沫,他一直斜着眼睛死死盯住中野优泰手里的针头。
中野优泰点点头,转身重新拿个酒精棉球,在盛祺璋脖子根擦两下,将细长针头扎进去推药:“那么接下来,我们验证一下你有没有说谎。”
盛祺璋发出“呀!”一声痛叫,接着反复嘶声吸气,胸腔剧烈起伏。
“他太紧张了。”中野优泰拔出针头,回头对厉江解释。
然后走到盛祺璋另一侧,给他打了第二针。
第二针打完时,盛祺璋仍在小声央求:“别,不要……很难受,我不舒服。”
说明他感知能力已经直线下降,甚至思觉神经也受到麻痹。
中野优泰放下针筒,拿起个黄铜小闹钟兑时,然后稍微弯腰对着盛祺福的耳朵说话:“等下当你听见铃声,我们就开始正式审讯。”
盛祺璋还在大着舌头重复:“我难受,我不舒服。”但呼吸已经没有他扎第一针时那么剧烈。
“应该只是有点头晕,他胆子太小了。”中野优泰笑吟吟转过身,一边解释一边走到厉江身旁落坐:“现在我们给他一点时间,适应这种被动松弛的感受。”
厉江低声调侃:“你怎知道这么清楚?你亲自试过?”
“当然,我的第一个实验对象,就是我自己。”中野优泰笑容可掬往厉江这边倾斜身体,小声讲解:“这种药不仅安全,镇痛效果也很好。有时候遇到那种……”
有时候遇到那种被重刑加身,折磨得不成人形,只剩一口气的犯人,再用吐真剂审一轮,效果更佳。
东瀛人看着厉局长的眼睛,忽然想起对方也是华人,有些话可能不适合与对方谈论,于是硬把冲到嘴边的后半句咽回去。
厉江问:“遇到哪种?”
中野优泰莞尔轻笑:“没什么,我是想说,要不要我帮你打一针?镇痛效果保证比医院开给你的好。”
厉江扁嘴拒绝:“现在用太浪费,等我下次打喷嚏,你再给我来一针。”
中野优泰无声哂笑:“阿江,昨晚你可太惨了。”
昨晚他俩乘车时厉江嫌车里闷,结果开窗后当场迎风打了个喷嚏。肋骨因此疼了足足半个钟头,到家后朗明和中野优泰一起搀扶,才把人勉强拖回屋。
厉江想起自己狼狈样儿,不禁小声发笑:“还好我最近没感冒,不然更惨。”
中野优泰伸手放他腹部偏上位置轻按:“这样疼吗?”
厉江低头,目光落在东瀛人不规不矩的咸湿手上:“不疼。”
中野优泰增加一点力道:“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