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庭反驳:“有钱,庭庭的工资都给哈尼了,哈尼帮庭庭买。”
厉海面无表情上前强行夺过大宝剑放回道具架,压低声音哄劝:“庭庭乖,等会儿下班哈尼带你去逛玩具店,玩具店款式多,比这好看。”
霍振庭很舍不得手里这件做工精美的大玩具,但玩具店明显对他更有吸引力。
俩人很快跟老班主穿过戏楼来到他们起居生活的后院。
水月局戏楼后院儿的东西两侧各有一栋二层小楼,低矮简陋,北侧院墙下养了几笼鸡鸭,没有鸽子。
四方楼墙围出的天井面积不大,乱糟糟的像个大杂院。
老班主抬手往西侧小楼指了指:“温老板睡房在那边。”
说完脸上表情逐渐泛起忧色,压低声音问厉海:“温老板是不是摊上麻烦了?”
厉探长咧嘴哂笑:“也不能这么说,我这不是没穿警服?也没开搜查令。
昨晚总共有四个人跟被害人在一起吃饭,巡捕房没摸着正经线索,只能把四位先生全部排查一遍……哦不对,温老板不是先生,是小姐。”
老板窘笑:“差不多,差不多……就是都查,哈?”
厉海点头:“对,都查,还没准头呢。所以尽量不影响各位正常生活工作。”
老班主嘿嘿讪笑,心情放松下来:“那就好。”
霍振庭对简陋潦草的大杂院儿意兴索然,亦步亦趋跟在霍振庭身后,待登上戏楼二层宿舍后,俩人齐齐把脖子缩起来。
二楼天花板吊得低,厉海和霍振庭把背挺直的话脑瓜正好磕房顶。
老班主解释:“二层是后起的,当时砖不太够用,想着专给女孩子们用,就凑和封顶了。”
厉海呵呵窘笑,伸手勾霍振庭肩膀,指指走廊里不知道谁放的小马扎:“庭庭你在这坐会儿。”
霍振庭乖乖坐马扎,厉海跟班主去温纶房间。
老班主从腰上解下一盘备用钥匙,打开房门后,厉海立即闻见一股烟味。
不算很浓郁,但很难忽略;不是抽的那种香烟,是烧东西的烟熏味儿。
“哎哟,烧啥了这是?”厉探长嘀嘀咕咕低头扫视房间,很快找到那个散出烟味的源头。
老班主也在皱眉抱怨:“跟她说多少回了,不要在房里烧纸嘛,万一哪天把楼子给我点了,大家都没饭吃喽。”
厉海往前走两步,到地当间蹲下来,拿指头拨弄一只黑瓦盆里纸灰,讪笑附和:“是哦,在屋里烧纸太危险了。温老板经常这么干呀?那您得跟她说说……不安全。”
老班主抚额叹气:“说好多次嘞,让她去外头河边烧。”
厉海:“她给谁烧的啊?清明还没到,鬼节更早呢。”
老班主:“她朋友,好像说是因为跟她分手,闹自杀,去年投河没了。温老板心里愧疚,想起来就给人烧纸哭一场。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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