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见面后死者很快被制服,随后凶手开始对其长达数小时的虐杀。
这期间凶手除了虐打死者外没做其他多余的事情。
早上八点钟时酒店服务员按约定来敲门,请死者去用早餐。
这时凶手应该已经离开死者房间,但很有可能仍逗留在酒店内。
因为从凌晨到早上八点半这段时间,进出酒店只有一个连接酒店大堂的正门,这期间大堂里除了保安和值夜班的服务员,几乎没有其他人出入。
八点半之后酒店两侧门开启,到楼下吃饭或者办理退房的客人也逐渐多起来。
酒店服务员在八点一刻左右用备用钥匙打开死者所在房间;八点二十五分,客房管理部经理打电话向巡捕房报案。
巡捕房的人八点四十分左右到达凶案现场,这时可以离开酒店的三扇大门已经全部畅通无阻,大堂内来往办事的客人流动如织,凶手完全可以趁这段时间大摇大摆离开酒店,完全不会引起他人注意。
而且因为酒店头一天晚上有舞会派队,人流量不仅大,而且很多人并没有入住登记。
想从进出酒店人流中提取凶手踪迹,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厉海讪然点头表示认同,他们现在唯一能推断的事情是凶手对酒店运作有一定了解,很可能之前来踩过点,或者入住过这间酒店。
大抵不是位穷人。
“昨晚和盛祺福在一起那几个朋友怎么说?他们在歌舞厅有没有遇见可疑的人?”
钱探长一名下属放下筷子回答厉海:“昨晚和盛祺福呆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人是「水月局」那个唱戏的温纶。
温纶十点半左右和他们一起离开大皇宫歌舞厅。
据温纶讲,她为了醒酒,独自步行回戏班,直到我们打电话去戏班找人,她都一个人在自己房间休息。
他有作案时间,没有不在场证明,但没有作案动机。
她和盛祺福等人认识不久,无仇无怨,彼此了解也不多。”
厉海咂舌,攒眉回忆头天晚上和那些人吃饭聊天的情景:“我也觉得没温老板什么事,我看他对盛公子还蛮有好感的,而且他们昨晚没点酒水,好像也是为了照顾温纶保护嗓子。
但是温老板毕竟是个女人,而且长那么好看,她大半夜一个人回戏班,她都不害怕的?万一半路遇上对她图谋不轨的歹人怎么办?会不会胆子太大了点?”
钱探长下属神情微窘:“我们刚也在谈论这件事。但是和温纶谈话时,我们发现她好像完全不把自己当女人。
他戏迷都是女人,而且全都把她当男人,她自己也觉自己是个男人。
温纶说,昨天盛公子一直缠着她是让她教自己怎样吸引女人。
温纶说盛公子大约有心仪的女子,所以很迫切提升自身魅力,这才去和扮‘生角儿’的温纶攀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