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察言观色,逐渐证实了心中的想法,公冶丝桐真的对翁聆箫有些不同寻常的占有欲和保护欲。
每次她的眼睛多在翁聆箫身上停留一会儿,公冶丝桐审视的目光就会追过来。
这样一对儿美人儿,倒是般配。她见过太多的感情,也有这种禁忌的,只是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只是她们这些伶人,原本也没什么人在乎。这两位姑娘应该会有所不同吧。
三人聊着聊着就到了中午,水风楼也不用人吩咐,将丰盛的午饭送上楼来,还将叫出去,嘱咐她好好招待两位姑娘。
翁聆箫方才聊得太兴奋,这会儿觉得口渴,刚好送上来的饭菜中有糖水,她端起来喝了一口。
这一口刚刚咽下,她立刻皱起眉。
公冶丝桐看到了急忙问道:&ldo;你怎么了?糖水不好喝?&rdo;
话音未落,翁聆箫一张嘴,一口血喷了出来。
公冶丝桐吓得魂儿都飞了,赶紧点了翁聆箫身上几处大穴,防止毒气攻心。刚好回来,就感觉银光一闪,脖子被勒住了。她吓得花容失色,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翻脸了?
&ldo;小姐……&rdo;她的脸色苍白,喉咙被勒紧,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ldo;你们竟然在糖水里下毒?&rdo;公冶丝桐没有心情计较下毒的事,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救翁聆箫。
还在摇头,就感觉脖子上一松,公冶丝桐已经背起昏迷不醒的翁聆箫离开了水风楼。
&ldo;妈……妈妈!张妈妈!&rdo;捂着脖子喘了几口气后,立刻大叫,叫声都变了音。
管事张妈妈赶紧过来,&ldo;,怎么了?不是告诉你……&rdo;张妈妈一见的脖子,吓得不行。&ldo;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怎么就敢伤人?来人!来人!&rdo;
脖子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触目惊心,不便说话。她指着桌子上翁聆箫喝了一口剩下的糖水,&ldo;有毒!&rdo;
张妈妈指着糖水,&ldo;你说糖水里有毒?怎么可能?这是厨房里新炖的……&rdo;但是当她看到地上的血迹时,再也没办法反驳了。
&ldo;人呢?她们人呢?&rdo;张妈妈可是被杨露桐叮嘱过的。
指着窗户。
张妈妈这下才真正害怕,赶紧出去,&ldo;快!快点去通知杨少庄主,出事了!&rdo;
不说水风楼这里一团乱,且说公冶丝桐背着翁聆箫来到一家医馆,大夫看着翁聆箫惨白的小脸,收都不敢收,直接摆手让公冶丝桐另请高明。
走了三家医馆都是如此,公冶丝桐不敢再耽误功夫,赶紧背着翁聆箫回到客栈。客栈里有两人的包袱,里面有各种药。就算她没有,翁聆箫的包袱里应该会有能够解毒的药。
肖启宇没有回客栈,公冶丝桐回到房间,将翁聆箫轻轻放在床上,然后迅速去翻两人的包袱,翻出了一堆瓶瓶罐罐。她先看自己的药,解毒的药不少,但是目前不知道翁聆箫中了什么毒,也不敢乱用。她又翻了翁聆箫的药,总算在里面找到了固元丹。这种药就是保命的,她知道。她赶紧给翁聆箫服下一粒,看到翁聆箫咽了下去,她这才稍稍安心。不管怎么说,还能吃药就是好现象。
然而她正在尝试给翁聆箫运功逼毒的时候,翁聆箫再度吐血,这次连吐了好几口,情况越来越糟糕。
公冶丝桐终于炸毛了,她被吓得手都在抖。现在怎么办?&ldo;小师妹,你别吓我啊!你千万不要有事啊!&rdo;她出门叫来客栈伙计,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去找鸽子楼的人过来。
伙计不敢伸手接银子,&ldo;姑娘,我们本地没有叫鸽子楼的地方。&rdo;
公冶丝桐苦着脸,那该找谁?她真的应付不来这样的情况。她怕自己会害了翁聆箫。
翁聆箫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公冶丝桐每次要给她运功逼毒,都会引来她更加严重的吐血,吓得公冶丝桐根本不敢动。
好在这个时候,肖启宇回来了。他也是收到了消息,得知翁聆箫出事了,这才赶紧赶回来。
一看到翁聆箫的情况,肖启宇汗都冒出来了。立刻下令请来全城所有的郎中。他是敦王长孙,递了帖子给当地府衙,府衙官员赶紧过来拜访,得知敦王的外孙女中了毒,各种解毒的药材被送入客栈,好多都是外面药铺里买不到的珍惜药材。
可惜城里的郎中多看寻常病症,这种中毒的症状,好几个郎中看了也只是摇头,多的话就不肯说了。
公冶丝桐急得不行,翁聆箫的脸色已经由惨白转成了铁青,再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郎中救不了翁聆箫,那还能靠谁?她站在一边看郎中一个个进来,又一个个出去,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她相信有烟津在一定可以救翁聆箫的。可是烟津远在唯音宫,就算此刻启程,也不可能及时赶到了。她的眼睛盯着躺在床上没有一点活人气息的翁聆箫,突然转头道:&ldo;肖公子,让他们都出去,我来救聆儿。&rdo;
肖启宇皱着眉,&ldo;公冶姑娘,你确定能救?&rdo;要是能救,方才不就救了吗?
&ldo;总要试试吧。&rdo;公冶丝桐的眼睛看着翁聆箫,&ldo;总不能让她出事。&rdo;
但凡肖启宇还有办法,也不会相信公冶丝桐这种赌信念的方法,但是目前他也没有办法。有人治总比没人治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