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拜见大王。”
“起。”嬴政冷声道。
于是小鹌鹑队伍又添了这位名叫信的少年,苏檀在琢磨,哪个名家的名字里有信字,他一时没有想起来,一时也忘了装可怜。
远远地能看见咸阳城了,巍峨的城墙上还有士卒在站岗。
有陌生人在,他也不好意思装相了,但小孩体力比较弱,这样走了半晌,实在是累了,再加上骑马被颠的屁股疼。
实在是太惨了。
但又觉得很刺激,想着下回还要偷偷出来骑马。
“噗嗤……”
身边传来绷不住的笑意,他回眸一看,就见信看着贲的眼神充满了嘲笑。
等到了城门口,王贲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阿父手持马鞭,正冷冷的看着他,那架势显然是等几人分开后,定然给他一顿好打。
他倒是被打习惯了,但是被恬和信看见,就很丢人。
王翦赶紧上前来请罪,说是小儿无状,带公子扶苏出城骑马,陷公子于危难中,实在不该。
“无事,此计定然为扶苏所出。”这崽看着乖巧,实则一肚子坏水。
嬴政还是相当了解的。
苏檀:……
不是虽然我没有打算推卸责任,但是你问都不问就说是我的错,实在是英明啊。
对着嬴政冷冷的目光,他勾着唇角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两个做父亲的对视一眼,转身各自拎走各家的小孩。
苏檀伸出尔康手,想捞一个人救他。
坐在嬴政怀里,他小小声道:“阿父,天有点热呀。”他走了一路,又被烈日晒着,现在嘴巴都干了。
“呵。”嬴政冷笑。
苏檀顿时闭上小嘴巴,他懂了,这会儿是少说少错。
一路安静如鸡的回章台宫,苏檀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怔住了。
就见——
惯常用的几案被掀翻,竹简散落一地,就连茶盏也倒了。
苏檀回眸,看向冷着脸的嬴政,能够想象到他当时的慌乱了。
“阿父。”他乖巧的上前贴贴,主动握住男人的指头,昂着小脑袋,软乎乎的撒娇。
然而男人并不搭理他,将他的手摘下来,自行坐在一旁。
一旁的寺人见他回来,赶紧上前来收拾狼狈的桌面。
“好玩吗?”嬴政问。
苏檀小小声道:“好玩。”
整日里上课,要么圈在甘泉宫,能出们溜达溜达,自然是极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