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是“又怎么了?”
沈淮之看向周祁珞。
周祁珞眼巴巴地盯着沈淮之,“我易感期好像又到了。”
傅斯扬盯着两人看了几眼,让人领着周祁珞去做检查。
“应该不是易感期。”傅斯扬换上白大褂。
沈淮之嗯一声。
“检测报告你看了吗?”他说的是沈淮之的腺体检查。
“看了。”沈淮之按了按眉心。
傅斯扬给他接了杯水。
腺体检查没有问题,沈淮之的腺体愈合得比他们预料中要好,最重要的是,被alpha反复标记过的腺体不再残缺,应该说完全愈合成了一个beta应该有的腺体。
无法储存alpha的信息素,但能够留存alpha的标记,并且不再受到alpha信息素的影响,最明显的感觉应该是……
“嗯,我闻不到他的信息素了。”沈淮之声音清淡,他接过水杯,手控制不住地微颤,他沉默地将水杯放下。
几天前他看到腺体检测报告没有多想,傅斯扬说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但昨晚周祁珞说了那句话以后,他没有闻到空气里的葡萄酒香,他拽紧周祁珞的衣服开口想问,却一抬头就被周祁珞带入欲念深处。
根本不需要问,周祁珞已然动情,一定会有信息素波动,但他并没有闻到。
“这是好事。”傅斯扬跟着沉默半晌,忽然道。
沈淮之没有说话。
beta没有信息素,也闻不到信息素,他之前对a类信息素敏感,可以闻到周祁珞的信息素都是因为他分化失败,腺体发育残缺,现在腺体完全愈合他应该高兴才是。
“我以后还会感知到他的信息素吗?”沈淮之问。
傅斯扬看他一眼,“阿淮,你应该……”他语气正经严肃,沈淮之一听便知道后面的不是他想听的话,他头一次起身打断,“祁珞还有多久检查结束?”
傅斯扬悄悄叹气,跟着站起身,“走吧,过去看看。”
周祁珞的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不是易感期,只是信息素突然失控,至于原因,周祁珞站在沈淮之身后,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被要求注入抑制剂时,周祁珞扯了扯沈淮之衣袖。
沈淮之今天穿了件高领羊毛衫加羽绒服,他们早上出门时,雪已经停落,外面树木绿植房屋都银装素裹,雪薄薄地覆盖一层在地上。
沈淮之接过缴费单,转身问他,“在这等我还是和我一起去交费。”
周祁珞连忙握住他手,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下楼交费。
结果交完费用后还是没逃过打抑制剂。
周祁珞怕疼,打完过后整个人跟在沈淮之身后,拉着他手,耷拉着脑袋犯焉。
两人走到车前却没急着走。
周祁珞还不知道,皱着脸拉开副驾车门坐进去后才发现沈淮之站在外面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