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扬很惊讶。
沈淮之没有同别人分享的兴趣,他简短告知一部分原因就不愿意再提及,不论后续傅斯扬怎样追问他是否服用过某类药物。
他父亲沈青松在外面留下的私生子比他想得要多,想要靠私生子上位的也超出他爷爷沈丛千的意料。
他母亲则在和他父亲结婚后的第一年就开始精神失常,沈淮之猜测是因为无意得知他最近知道的那个秘密。
同父异母的亲兄妹,沈丛千是真的做得出欺朋友妻这种事,也许他母亲外家那边的公司,都是沈丛千施舍的。
外面动了心思想让他延迟分化,想自己孩子比他先分化成alpha不难理解。
但没想到他的母亲竟也是这么想的。
可能是真的疯了吧,宁愿毁了他,也不想整个沈家好过。
然而等他真的分化失败后又突然清醒,疯疯癫癫地拿着他出生时的第二性别预测证明去找alpha计生委。
二十岁的沈淮之在短短半月内失去所有,不仅从万众所盼的alpha变成普通的beta,还接连接受家庭的打击。
他分化后不久,母亲去世,父亲消失,爷爷隐身。
“对,我之前是这样认为的,从你当时腺体的检查报告看,你的腺体确实已经残缺停止生长。”傅斯扬眼神晦涩,在沈淮之最初提起周祁珞的信息素对他有影响时,他并没有在意。
ss+的alpha信息素的强度甚至能彻底标记同类alpha,临时标记一个beta,并使beta陷入假性发情实属正常。
在此之前,沈淮之身体各方面的数据都和正常beta无异。
他第一次产生怀疑是沈淮之最近两次带伤来找他,被alpha咬过的腺体,遍布齿印和淤血,傅斯扬开始并不知道周祁珞信息素已经恢复正常,是后来才想到也许有这种可能。
如果周祁珞在咬伤沈淮之腺体时尝试释放过信息素,而沈淮之的腺体接受并储存了他的信息素,那么沈淮之贴阻隔贴,时常感到不适,并对其他a类信息素愈发排斥,就完全解释得通了。
“你的意思是,祁珞他早就可以控制信息素?”沈淮之听完傅斯扬的推测渐渐蹙眉。
“你上周在医院不是说他可能已经恢复记忆了吗?”傅斯扬提醒他,“就是周祁珞脚崴那次。”
“那只是我的猜测,后面祁珞的反应也说明他还没有完全恢复。”沈淮之说。
傅斯扬抓住他话里的重点,“你也说了,他只是没有完全恢复。”
沈淮之闻言坐下来按了按眉心,“协会负责人之前说的是他一个月内都不会感知到信息素的存在。”
周祁珞分化后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傅斯扬轻嗤,“你今天也看到了,救助协会除了使用暴力强行抑制,其他都是唬人的。”
沈淮之本想说他给的那个抑制手环其实有用,但又想到这次周祁珞偷偷摘除抑制手环的行为,一时也不那么确定了。
“算了,现在说不清楚,等你做完腺体检查后我们再说。”傅斯扬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起身道。
“嗯。”沈淮之也站起来继续对镜整理衬衣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