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靠本事去前军吗?可我怎么发现前军一万多人大都是你刘将军的左营嫡系呢?”
诸将很是不满,他们很清楚,七万人逃跑,最后能活着进山西的估计也就六七成,他们可不愿意当别人的炮灰,掩护别人逃跑。
毕竟刚打下来天下,正是要享福的时候,自己却把命送了,家里娇妻美妾不都便宜其他人了。
于是便纷纷起哄,左营与中营将领在府衙中展开骂战。
张鼎见此情形非常无语,这都到什么时候了还这样?
“够了!我是陛下亲命统帅,你们有什么质疑,待回到西京去皇上那里告我。可现在我下了军令,你们谁敢质疑那就军法处置!”
刘芳亮打断了骚乱的诸将,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府衙。
众将见正主走了,也没地方说理,便只能离开府衙,回到大营撤离。
一时间真定城内外纷纷扬起灰尘,七万多人马的动静很快便被探子传到了阿济格处。
他此时左手拿着鹿肉干,右手端着黄酒,正坐在石头上就餐,吃的那叫一个痛快。
“主子!他们出城了!”
一牛录快马骑到了阿济格身前,翻身下马跪地禀告。
“好!”
阿济格将剩下的肉块都吃进嘴里大口的嚼着,他兴奋地望着真定城,狠厉的双眼就好像猎手看见了猎物一般。
“哈-”
喝掉最后一口酒,阿济格将酒杯摔在地上,翻身上马。旗令兵鼓手遂马上传出信号,建奴军迅速排列阵型冲向真定。
吴三桂也带着自己的一万多骑兵跟了上去,其余步卒交给副手吴敦带领。
二十里地,对于骑兵来说,不是太长。
走了一会儿,没过多久,阿济格就看见了真定府城的轮廓。
他见城墙上已无人防守,遂将队伍分为两支,自己从城南,吴三桂从城北,夹击留守军队。
可是当他们绕过真定城后,并没有看见断后的军队,而是一群跪在地上手托印信名册的士绅。
他们见大顺军撤走,便立马冲进府衙拿走名册账目将真定献于阿济格。
阿济格大笑一声:“我还担心这闯贼将领派人断后,没想到他们已害怕的没了理智,如此一来,前边就是一马平川,任我来去!”
他此时根本没工夫理这些士绅,而是获鹿方向继续追击。
一路上顺军被拉在后面的散兵见来敌吓得朝两边跑去。”
阿济格与吴三桂不理会他们,只是将堵在大道上妄想螳臂当车的大顺军将士踏成肉泥。
就这样一追一跑,虽说大顺军将士受不了,但八旗同样受不了。因为此次出击的骑兵大部分都是重骑,他们奔走了一上午,马匹体力同样到达极限,两方都在咬牙坚持。
大顺军只要能逃进土门关便转危为安。
而李岩早就考虑到了这一切,这也是他为何将文臣、家眷与钱财提前送走的原因,根据他的计算,大部队足以在敌兵追上时逃入井陉。
可老天终究不遂人愿,前军刘芳亮正骑马狂奔时突然发现竟有大批文臣与顺军家眷正慢慢悠悠走着,他们将车队拖成了一条长线,把大道全部堵住。
先锋官急的抓耳挠腮,他急切的催促后方马车让开道路。
“催什么催!你知不知道老娘是谁?老娘是朝邑伯刘汝魁的老婆,你们谁敢放肆!我男人为大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你们就这样对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