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让我装疯,后来把我送了过去,送过去之后,我就缠着他让他给我一个交代,老爷说,当时我儿子撞上了宫里的祭祀。
我不明白,我说咱们朝根本不兴这些,怎么会有祭祀。那时候,甚至传闻皇后娘娘涉嫌巫蛊还被禁足。”
她说这话的时候,瑟瑟看了容阙一眼,眼见容阙没有别的什么反应,才松了口气又继续。
“老爷说,召国的军事发展越老越好,用不了几年,余将军就会带出一支所向披靡的铜墙铁壁一样的军队,到时候,大燕朝必定难敌。
那时候陛下才登基没有几年,根基不稳,朝内杂务千奇百怪应接不暇,有人给陛下出主意,让他借力打力。
这个所谓的借力,就是借现在发展的势头正猛烈的余扬将军的杀伐之气,来打压本朝那些怪力乱神。
当时我说,这不是胡扯么,要是这种阴毒的法子管用,谁还拼命习武谁还拼命练兵啊,大家都比阴险不就行了。
老爷也无法,当时八大世家,另外七家全都同意这个法子,并且是他们竭力促成了这一幕血祭。当时,好像是八大世家和先帝达成什么协议。
只要先帝做了这个血祭,他们就同意什么条件。
具体如何,老爷没有说,我就知道这些。然后那场血祭过了没有多久,镇国公在朝中的地位就蹿了一大截,我听老爷有时候抱怨过,说八大家当时提出来的血祭根本解决不了八大家的燃眉之急,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不过,隐约好像是,八大家当时遇到了什么困难,急需这样的血祭来度过困难。
反正,我听老爷的意思,那一次血祭,似乎是八大家有史以来最为团结的一次。”
八大家遇到了什么困难,居然需要借助于这样一场虚无缥缈又惨无人道的血祭来渡过难关。
苏卿卿的目光看向礼部尚书府的老夫人。
老夫人怨恨的看着周氏,感觉到苏卿卿的注视,她一个激灵回神,“娘娘明察,这些,臣妇都不知道。”
苏卿卿笑了一下,“那你最好知道点别的什么来保命,毕竟就在昨天,你儿子还指使刘御医要买通吉祥害我呢,你不交出点筹码,你说我怎么能放你离开呢,就算我放你,你走的踏实么?回去之后睡得踏实么?提心吊胆的,不得哪天活活把自己个给吓死啊。”
这话说的不客气,带着浓浓的嘲讽味,大有一种我是刀俎你是鱼肉的优越感。
但礼部尚书老夫人不敢表露分毫不满。
她死死捏着手里的帕子,“关于八大世家的困难,臣妇或许知道一点,但是不确定是否准确。”
苏卿卿就道:“说说看。”
说着话,她一转手里的匕首,插进面前的羊腿里,一下一下的割下一条肉。
那割的动作让礼部尚书府的老夫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