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脸瘦瘦的,桃花眼,手里还拿了个摄像机的那个。”
眨眨眼“哦”了一声,容凡解释:“傅温礼的朋友,姓陆。怎么了?”
“没什么,就问问。”宋淮的目光投射在房顶的天花板上,思绪越飘越远。沉默片刻之后,缓缓勾起了唇角,唇边淡淡吐出两个字:“好奇。”
日子就这么无声无息过了两天,容凡在学校里按部就班地上课,挂断了所有来自傅温礼和秦姿凝的电话。
没想到周五下午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容凡接起来一听,原来是秦姿凝找了个公共电话亭联系到了自己。
双方冷静了这四十多个小时,秦姿凝大概是看出来了容凡不会轻易妥协,故而在电话里的语气也变得强硬了起来。
她告诉容凡,这次来安城的目的,一是看看他、给他送几件衣服,二是为了来通知他,眼看着就要过春节了,让他提早做准备,放寒假跟着自己回平城。
时至今日,不管秦姿凝是来软的还是来硬的,她的话在容凡这儿都不会再激起任何水花。
“不去。”容凡斩钉截铁地回了两个字,之后扯扯嘴角轻笑了一声,反问道:“这事儿你别光顾着通知我,你跟傅温礼说了吗?”
秦姿凝沉默了半晌,紧接着出口的话却如同一把钢刀,精准无误地扎在了容凡的心上。
“我已经跟阿礼说过了,他高铁票都给你买好了。”
傅温礼被李婶一通电话叫回家的时候,刚刚结束了一场公司高层的年度总结会议。
一开门,客厅里乱七八糟的行李散落了一地,就跟被打劫过一样。
跨过这些杂物,傅温礼紧紧皱着眉,艰难地寻找着下脚的地方。
仔细查看过后才发现,地上堆砌着的,有箱子、有背包、有书有笔、甚至还有装在塑料袋里的床单被罩。
“先生,您可算回来了!”
看到傅温礼,李婶挂着围裙一脸焦急地走上前:“容少爷着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下午一回来就开始收拾东西,说要搬走。”
“我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说,我劝都不知道怎么劝,就只好把您叫回来了!”
傅温礼朝地上淡淡瞥了一眼,问李婶:“他人呢?”
“楼上屋里。”李婶伸着手暗戳戳往二楼指了指:“还在那儿收拾呢。”
她这边话音刚刚落地,楼梯上便传来了一阵声势浩大的脚步声、还有拖着箱子滚轮往下移动、摩擦时发出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