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今不必再穿,他却觉得简洁大方,仍留了这个习惯。
虞无芥未置可否,详细解释道,
“本官问的样貌,并非好不好看,比方说,身高几尺,身形几何,面方还是面圆,眼大还是眼小,这些,你悉数都说不上来吗?”
“民妇,民妇”
她眼珠一转,思索着转圜之策,道,
“民妇并未真的瞧见他,是街坊四邻道,昨日傍晚,他曾去寻过我夫,后来,我夫便死在了家中。整整一日,就他带人出入过家中。”
“如此,该让告知你此事的街坊,前来一同做个人证才是。”
虞无芥严声道。
“是是是,是民妇疏忽了。”
她慌忙赔着笑脸。
此时来了个官吏,递给虞无芥几张文书,虞无芥细细看着,难得露出严厉之色,看向那妇人时,又缓和道,
“你既举告,可知他为何要杀你夫君?”
她闻言,泫然落泪,声音夹杂几许凄凉,道出了一个令人群四下惊惧之事。
“他他才是洞烛堂的走狗!洞烛堂先前处置的冯大人,与我夫是同乡,他们冠以他意图谋害皇亲之名,却根本不知,那日冯大人一整日皆在与我夫商谈清明回乡祭祖之事,根本就不在定罪卷宗说的那什么什么楼!而我夫,是那日能证明其在何处的唯一人证!”
云怀月闻言惊诧,双目震动,握紧双拳,指甲嵌入掌心,留下一排月牙儿印记。
好一个将计就计……好一个将计就计!
若今日一切悉数是洞烛堂所为,如今之计,只会将温琢拖入一个万劫不复之境。
他们根本就不是仅仅为了诬陷温琢杀人,而是想要借机,将近日洞烛堂的所作所为,悉数栽到他的身上。
让他千夫所指,让他如坠地狱。
只因这个人证真的死了,如今死无对证,调查真相仍需一段时日。
但温琢,之前真的利用郑书巽之事,在朝中打击了洞烛堂。
于她心中,自是知道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自是知道他的每一步,都为郑大人筹措好了全身而退的路,可于世人呢?
难道不是更像戕害朝臣未果吗?
可这些偏偏还不能言说,倒真如哑巴吃黄连一般。
若他们查出,若他们查出
她不敢继续想下去,闭上双目,流下一行泪来。
他们若是查出他当初设计郑书巽的证据,那么无论今日之事是何结论,那句“他才是洞烛堂的走狗”,便真的洗不清了。
言语舆情,可铸刀剑。
她不是不知道。
她脚步有些虚浮,推开外层的人群,向前方挤去,想听得更真切些,却被一旁人一把拉开,嫌弃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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