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喜欢薛七了,但薛七是她的朋友,她也不想别人说他。
端午轻蔑的看了除夕一眼:“我们说我们的,碍着你什么了?”
上元:“就是!”
一阵冷风吹来,萧徇只觉得寒冷,喉咙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萧徇掩着嘴,剧烈咳嗽起来。
回廊上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端午是个聪明伶俐的,立马扶着栏杆查看。
看到萧徇时,她眸光闪烁。
孟秋冷着脸,
()扬声道:“下来!”
端午立马小跑着下了楼,来到萧徇身边,乖巧的跪下来:“娘子。”
政事堂的丫鬟虽不都是萧徇心腹,但至少是可靠的。
端午在政事堂洒扫,时常和萧徇见面,是以萧徇并不陌生。
萧徇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倦怠支着下巴:“你方才说,府中最近有人在说什么。”
端午对上萧徇漆黑的眼眸,心跳骤然加速,嗫嚅道:“薛、薛郎君是天残。”
萧徇:“为何如此说啊。”
端午的脸色爆红:“因为他对春宫图没兴趣,而且顾安之偷看他洗澡,他竟然猥琐的……”
端午本来是答应了面首顾安之,在萧徇面前诋毁薛七的。
因为林琛雪最近,实在太过于得宠,后院所有面首,都恨她恨得牙痒痒。
天残这种东西,天生就是要进宫当太监的。
这种人,是不干净的。
若萧娘子知道薛七是天残,只怕会嫌弃的疏远他。
端午常年在政事堂洒扫,十分清楚萧徇什么时候会经过回廊,所以故意调准了萧徇路过时,大声和上元谈论这件事。
端午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萧徇的表情。
萧徇听完,神情不见波澜,并没有预想的那般嫌弃。
端午不由得有些失落。
萧徇喉咙又是一阵痒,轻轻咳嗽起来。
端午机灵,急忙走过来:“娘子,薛七虽是那样的人,您可别气坏了身体——”
萧徇忽然道:“顾安之是在离间我和七郎啊。”
端午的大脑嗡的一声,动作也不由得顿了顿。
“至于你,竟敢帮他在我面前乱嚼舌根,意欲调拨,”萧徇笑了笑,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柔和:“我看你也不用在府里待下去了。”
端午愣住了,刹那间汗如雨下。
端午立马跪下来,朝着萧徇猛地磕头:“娘子,这只是个误会,奴婢,奴婢并没有离间您和薛郎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