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可以肯定是眼花。那见鬼的球袋里并没有蛇,只有他最近不怎么用的球杆。太
忙了。而他还是个很不错的球手。当然不是什么全国冠军,但至少他可以不让球出界。
不像帕克,总是打斜线球。卡普可不喜欢打斜线球,因为那样球就会落在深草区,有时
那里有‐‐
控制住自己。一定要控制住自己。你还是卡普顿吗?
他的手指再次开始颤抖起来。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有时他觉得似乎有人告诉
过他一个极其充足的理由。只是他……记不起来了。但又有时‐‐
(比方说现在。)
他觉得自己似乎处在崩溃的边缘。他的大脑像将要融化的巧电力,被这些他无法驱
除的古怪念头撕扯着。
(你还是卡普顿吗?&rdo;
卡普猛地将酒杯掷进壁炉。随着恍当一声巨响,一声压抑不主的呜咽从他哽咽的喉
咙中冲出。接着,他挣扎着穿过房间(一副醉态十足,东倒西歪的佯子),抓起球袋的
提手(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在里边晃动摇摆、听‐‐丝丝……),将它甩到肩膀上。
也凭着坚强的毅力朝地下室走去,额头上挂着大颗大颗的汗珠,丑曲的脸上交织着
恐惧和决然。
里边只有高尔夫球杆,里边只有高尔夫球杆。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唱着。每走一步,
他就准备着会有一条长长的、棕色的东西人袋中游出,闪着黑亮的小眼,扬起滴着毒汗
的白牙,将死亡从也脖后注入。
回到起居室他感觉好多了。除了恼人的头疼,他觉得好多他又可以有条理地思考一
些问题了基本上可以。
他醉了。
早晨,他又觉得好了些可惜是暂时的。
在那个刮着大风的星期一的晚上,雨乌一直在收集情报、令人不安的情报。首先他
找到涅里;昨天晚上卡普去看恰莉时,是涅里在值班。
&ldo;我想看看录像带。&rdo;雨鸟说。
涅里没有表示异议,他把雨鸟带到一间有放映机的小屋里,把星期天的录像带交给
他后就离开了。他很高兴这样打发了雨鸟,心里巴望他不要再回来要什么东西。那小姑
娘已经够可怕的了,而奇丑无比的雨鸟似乎还要糟糕。
每盘录像带的时间都是三小时,上面标有序号。雨鸟找到录有卡普的那一盘,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