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停了会儿,身后才跟上来一匹白马。
温知意脸疼得发白,停在他身边,拧眉道:“哥哥怎么又停下了。”
温知行轻轻拽着缰绳,望着远处,说:“脚印没了,正让人去寻线索,且先等着。”
“哼,哥哥骗别人还行,骗我就没意思了。”温知意噘了噘嘴,身下的马不安地动了动,蹭得她腿间一阵生疼,不禁龇牙呼痛,踢了一脚道:“畜生,动什么!”
“不是让你呆在府中,跑出来作甚。”温知行摸了摸马儿头上鬃毛,“你又不怎么会,出来反倒拖累我。”
“拖累哥哥的可不是我,相反若不是有我催促,只怕哥哥这会儿还在河边——哎!快看!”温知意话说到一半,急忙指着对面山腰处策马狂奔的人,“她在那儿!”
温知行抬眼,望着那个瘦小的身影,嗯了声:“知道。”
“知道还不赶紧追?”温知意转头看向他,“一会儿真跑不见了!”
温知行没回她,收回视线转向队伍前方不远处,有个黑色身影坐在石头上。
温知意也看到了,轻笑一声:“杜青山身手不错,只怕有些麻烦。不过我们只管派人守着,等他累了再上去捉也不迟,还是先去追陆闻溪比较好。”
温知行偏过头看她,不解道:“闻溪好歹与你一起长大,又做了这么些年姐妹,你为何对她如此怨怼。”
“姐妹”温知意将这两个字轻声念了一遍,随即笑了,眼神却愈发狠了起来,“我就是想看着我的姐妹死掉”
“你”温知行瞥见她眸中狠戾,无奈地摇头,无声叹气。
两人等了会儿,兄长还没下令,温知意有些急起来,说:“怎么还不追?哥哥!”看着越来越远即将消失在丛林中的桑乐,她不禁转头对着身后的士兵指挥:“快去追啊!愣什么呢!”
士兵们却并未有动作,仍安静地候在原地。
温知意一张脸气得更白了些,愤愤地回过头看着身边的兄长,温知行却只是默默地注视着那终于消失在视野中的身影。
她胸口剧烈起伏,将手中鞭子挥到一个士兵脸上才舒了口气,笑着说:“我就说吧,哥哥当真喜欢那个贱人。之前跟爹爹说哥哥关键时刻会心软他还不信,呵看吧”
温知行置若罔闻,仍看着前方,眼神却一片复杂。
温知意没办法,只好低头默默生闷气。
又过了许久,温知行才似回过神来。叫人点出一支队伍,指着对面的山,道:“犯人陆闻溪畏罪潜逃,依法将其逮捕归案,若有反抗”
他犹豫了会儿,闭上眼睛,才沉痛地补上最后一个字:“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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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太阳下了山,桑乐才终于在一处竹林后面找到杜青山说的那间民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