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个圈,前方路上见着一行匆匆人影。
桑乐唤回狗,奔了上去,叫住为首的:“爹爹,你这是又要出去啊?”
她记得爹爹前些日子有事去了外地,昨夜才回来。
太子步履匆忙,忽闻有从唤他,停了下来,看见来人,眉头不悦地拧起:“什么时候捡了个这种玩意回来?”
桑乐腆着笑,说:“这是我之前在街上捡的,我看它实在可怜,就就抱回来了,爹爹若不喜欢,我只将阿乐养在我院子里,不让它出来便是。”
“阿乐?”太子轻声念了一遍,阿乐听见了,立即冲着他摇起尾巴。
桑乐见它这般热情,赶紧道:“它不咬人的,性子可好了。”
太子盯了地上的小东西一眼,道:“随便你。对了,我近日得出去比较久,若是闻蔷回来了,你告诉她,你们两个最近都别出去,只在府中待着。若实在憋不住,也让闻蔷拉上那罗沽王子一起,他是贵客,纵使有心之人也不敢冒然犯了两国情谊。”
桑乐不甚明白,只怯怯问:“爹爹要去哪里呀?”
“你一个妇人,问这”太子话到一半却止住,嘴角忽然勾了勾,改口道:“我去南部,近日有些麻烦事得去处理,得大半个月才能回来。”
“这么久?”桑乐见他难得有耐心,忍不住有些高兴,关切道,“那爹爹你得注意身子,近日天热,别沾了暑气。”
“热?”太子抬头望了望黑压压的天空,似在跟她说,又似自言自语道:“等回来时,兴许就该添衣了。”
桑乐点点头,如今已立了秋,天气虽还热着,但算算日子,半个月后的确该凉起来了。
太子迈开脚步边走边道:“你在府中好好待着,等我回来,喝你和宋大人的喜酒。”
“我”桑乐脸红起来,“还早呢”
“早?”太子挑了挑眉,“父皇前两天让人算了,下个月就有良辰吉日,目前正在定哪天。”
桑乐闻言一惊,一颗心噗通噗通地跳,喜悦得止不住地直冒泡,却仍强忍着,道:“这就要确定下来了?”
“早就该定下来了。”太子负着手,“你是郡主,皇女婚事岂是小事?本该半年前就该定下来的,可今年事多,父皇无心管这些,才耽搁了。”
桑乐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的确如爹爹说的一样,郡主的婚事早该半年前赐婚时就该定下日子,可皇爷爷却一直没定哪一天,她心中总有种虚浮的不真实感,如今得到了爹爹的亲言才总算有了盼头。
太子见她脸上笑得娇羞,本带着嘲弄的眸子却不知为何冷了下来,旋即想到什么,嘴角又噙着抹意味深长的笑,说:“对了,你这未婚夫怎么一直也不来东宫坐一坐,难道是因着我数次与他政见不同便对我存了芥蒂不成?”
“怎么会?”桑乐忙为宋子珩说话,“子珩他如今得在礼部和震南司之间来回跑,平日里我也难得见上一面,兴许是太忙了。先前爹爹身子不好时,他还跟我问你好来着。”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