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小大夫口不能言,小脸越憋越紫,虞瑶惶恐地朝晏清远使了个眼色,“他怎么了?”
男人抬袖拭过嘴角,目光十分从容,“许是急火攻心。”
药翁死死瞅着晏决,感觉自己快要爆炸。
该死的封喉咒,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
晏决伸出手臂,在药翁背上缓缓拍了五下,还传音提醒他,“我早就警告过你。”
药翁攥紧拳头,与封喉咒苦苦斗争,直到半柱香后咒术效果自行解除,才喘了一大口气,“我只知道,我迟早会被你们气死!”
他阴恻恻地打了个响指,在桌上铺开风干药材和新鲜草药,板着小脸指给虞瑶看。
“这些,每日晨起煎一钱。”
“这些,每日睡前煎两钱。”
“还有这些,有机会给他药浴用……”
虞瑶困惑地眨了眨眼,“你不打算留他在药阁养伤吗?”
“碍事的家伙都追上门了,你们当然不能呆在这里。”小大夫一一包好药材,伸指点在药包上,“我跟你说的,你都记住了?”
虞瑶点点头,又听他郑重道:“为免晏公子伤情恶化,你千万不能让他运功。否则,除了碧落草,什么都救不了他。”
“碧落草?”虞瑶一头雾水地端着下巴,“没听说过。”
小大夫啧了啧嘴,“那可是个好东西,能医死人,肉白骨!”
虞瑶一面将药包收入储物囊,一面好奇地问,“既然碧落草能帮他康复,你为什么不给他用?”
“你还真把药阁当藏宝阁?这种稀罕玩意,岂是我想有就能有的。”小大夫义正辞严地清了清嗓,“碧落草每千年才能长出一株,万金难求,不止要钱,还要运气。我活了五百年,也就在仙都的拍卖行见过两回……”
虞瑶瞪着白衣小童这副五尺身板,感到不可思议,“你,你都五百岁了?”
“重要的又不是我的年龄,而是避免晏公子再折腾!”小大夫抽搐似的掀动嘴皮,“你总不能等到病人回天乏术,才寄望于那种千载难逢之物吧?”
语重心长絮叨完,他就地开启传送阵,随后伸出两只小手,小心扶着晏清远下榻。
“传送距离有限,我会尽力将你们送去最远的清静之地,避开晏公子的仇家,好让他能安心养伤。”小大夫招呼虞瑶,“此次传送可能会有些颠簸,你过来搀好他。”
虞瑶一手圈住晏清远的臂弯,一手牵住他的袖子,站得端正,“我好了。”
小大夫嘴角一撇,不满地斥道:“你会不会扶病人?”
虞瑶一愣,“一般不都是这么扶人的吗?”銥誮
“一般人伤得能有晏公子重吗?”小大夫一本正经地指手画脚,“听我说,你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