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小娘子,那严夫人一心想生哥儿,自然对她避之不及。
长姐还告诉她,这位小公爷是姑母唯一的孩子,亦是她的表哥。徐笙这才极不情愿的喊一句,“表哥好。”
她手里拿着事先准备好的糕点,递给他。
池景州拿在手里咬了一口,笑了笑,他夸赞道,“很好吃,多谢表妹。”
徐笙本来是松一口气的。但他一转身,却将糕点随手给了马夫,拿了帕子擦手恐脏了他的手。那时候她就想怎么会有人顶着张小菩萨的脸,当面一套背后做另一套,虚伪的很。
自此以后两人是井水不犯河水,互相看不顺眼。
只是让徐笙没想到,生辰这一日陪在她身边的会是池景州。
“换个衣裳而已,如此的麻烦么?”外头的少年人有些不耐烦地道。
徐笙才从房里出来,“催什么催,小娘子出门哪个不要打扮的。”隔着衣裳池景州身上的气息像是抓着她的肌肤,让她无处遁形。
池景州冷着脸,走到她跟前,上下打量一眼,“胡说,分明就是小少爷,哪里来的小娘子。”
再这之后,这人居然带着她逛起了花楼。
徐苼在后头追着他走,生怕自己跟丢了去。
她和好友去的都是藏在巷子里的清幽之地,这样子花红酒绿却是没见过。那还有歌姬在台上献唱!
歌妓生的还算不错,红红的朱唇水润润的,反手弹了琵琶引得满堂的欢呼。端茶送水的婢子穿梭其中,给池景州抛了媚眼。
“小公爷来了!”
饶是不懂男欢女爱的徐苼也大为震撼,温柔乡英雄冢,难怪表哥整日在外头吃酒也不回府,这里可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他的脚步却停住,徐苼硬生生的撞上去。他可以感受到小娘子的柔软。
池景州是向来不喜欢别人碰触自己,若不是看在徐苼是他表妹的份上,早就废了她一双手了。
偏偏小娘子一双秋水的眸子望着自己,问:“你莫不是带我来厮混的?”
这小娘子出口好事吓人,她读过书么……
“何为厮混,可不是这样的用词。”池景州出声提醒。
来了人,领着他们去了二楼的雅间。像是一早就给小公爷预定的,就等着他来光顾。墙壁上开了一个小洞,可以看到隔壁。
徐苼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小洞外头的情景。
那小娘子是方才在台上献唱的歌姬,那男子有些面熟却是一下子喊不出名讳来。他们似是在玩儿一个新鲜的游戏。
投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