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趣。”吝惟干脆放了手,也不与訾颜争了,反评论起某人,“你说你,不爱美食,也不通丝竹,遗憾啊。”
“朝哥哥怎么不通丝竹了?朝哥哥不像你,他可是要上朝议事的,自然没空与你一般净想着打发时间去。”
又来了。
吝惟道:“这你就不晓得了吧,那日我特意带他去漱石茶楼听曲儿,你猜怎么的?他竟然把西戎的凤尾箜篌听成了琵琶,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贺思今不由捏着筷子抬眼,却发现宴朝正在瞧自己,与她对上才顺遂撤开。
“朝哥哥是与你开玩笑!”
“开玩笑?你倒是问问他,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訾颜竟也当真扭过头去求证。
宴朝却浑不在意:“确实耳拙。”
“看!”吝惟一拍手,趁机将那盘素烧鹅给拣到了自己面前,訾大小姐没拦住,又气起来。
“你吝小公子又高明多少?谁小时候吹箫愣是把枝头鸟给吹晕了去?”
“不才不才,总比某些人耍大刀险些削了訾家军军旗好些。”
“呵?!那也比刀剑都使不利索的好!”
“还行吧,某些人么,怕也是靠其他深闺小姐们衬托着”
……
一顿饭吃得鸡飞狗跳的,什么素斋不素斋的,滋味没品出来,单是听了满满一耳朵的二位糗事。
贺思今不好打断,一来这两位吵着架还能抢着菜,没耽搁塞嘴巴。
二来,边上坐着的这位,却是破天荒的没有出言制止。
加之山路上的谈话,她沉默极了。
临了,话题不知怎么扯回来。
“对啦,你们要不要也一起去听听凤尾箜篌?漱石茶楼那位琴师据说因为被醉汉挑事,歇了一日,今日我来时,听着人说又回来了。”吝惟建议,“不若一会回去,进去坐坐?”
说起这个,难得訾颜没反对,只对宴朝道:“朝哥哥,时辰尚早,我们一起去?我倒要看看,那是个什么宝贝,值得某个人念念不忘!”
“啧,”吝惟没接她的话,反是对着边上装聋的人道,“阿今呢?阿今也一起去?”
“……”宴朝掀起眼。
贺思今没拗过吝惟,只能受着,可突然被这般唤了,又觉得浑身都不对劲。
前世里,人人都叫她“阿锦”,阿锦,阿今,确实不差。
可此时听来,总觉别扭。
“我就不去了,今日出来大半日,我娘该是担心。”说着,贺思今悄悄拉了拉訾颜,“訾姐姐……”
“哼,你想怎么便怎么呗!”訾颜道。
“今日姐姐请我吃素斋,等回宫,我给姐姐带芡实糕,可好?”总是要哄好訾大小姐的,芡实糕是南边的特色点心,又有药用,强身健体,府里普氏带的南边厨子做的,訾颜之前就很感兴趣,贺思今压低声音,“只给你一个人带,姐姐莫要嫌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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