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太过不管不顾的揪出仇人,会将商无惑置于险地吗?
“我很好奇,商将军到底答应了你什么条件,能让你这么卖力的帮他。”
三长老盯着贺云峥的眼睛迫切地想要看穿什么。
贺云峥不解三长老的脸色为何愈发阴沉,只随口回道:“自然是极好的条件。”
三长老嗤笑一声,“你就不担心他事成之后给不起?朝廷的那些官员可是惯会抵赖的。”
“他不一样。”贺云峥这话一出口连自己都愣了一下,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替他人辩驳了?
三长老眼底情绪复杂,正要继续说些什么,就听贺云峥漫不经心地说道:
“无妨,他若真给不起,就用他自己抵偿吧,北陵的将军作抵押,贺某也不算亏了。”
三长老这下是彻底瞪大了眼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整日酒不离身的人是三长老,贺某清醒得很。”
贺云峥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三长老手里已经洒出来的酒上。
“三长老来就是说这些吗?”
“……”三长老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平复着什么,然后突然掏出一个油纸包扔给贺云峥,“最后一粒药,留着保命。”
贺云峥打开油纸,里面是和之前一样的疗伤药,他有些好奇:
“三长老向来不理琼崃宗事务,却又总会在出问题的时候,状似无意地掺和一手,现在又两次给我伤药。
还有之前行刑的时候,三长老是刻意少蘸了那药水的吧?下手也轻了不少,能告诉我理由吗?换句话说,你想要什么?”
贺云峥从不相信有无条件的偏袒,他与三长老也从未有过什么瓜葛,没道理几次三番帮他而不求回报。
三长老听了这话目光霎时冷了不少,轻哼一声道:
“你就当是我欠了你父亲的情吧,可惜他走得早,这情我没处还,你是他的孩子,还到你身上,也算是还了,我就当……换个心安。”
贺云峥眉心微蹙,“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云峥只知父亲去见宫中人的那晚,身边跟着的是琼崃宗的长老,却不知跟着的到底是谁,听三长老这意思,难道那晚他不在?
果然,贺云峥问出这话之后,就在三长老的眼中看到了极力压抑的心痛和思念,还有少许的……后悔。
三长老双眸紧闭,似乎不愿回忆过往,摇头哑声道:“那晚我暗中护送你离开,他说,他已经失去了夫人,不能再失去儿子,若是被夫人知道了……会骂他的。”
贺云峥心头微颤,脑海中似乎能拼凑出父亲说出这句话时的神情。
所以,父亲早就知道会出事?那为何还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