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笨拙地洗衣服。蓝美琴手里拿着一束漂亮的花进了院子,看见骆战在埋头洗衣
服,忍不住笑了笑:看不出来,你还会自己洗衣服?
骆战: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十几岁当兵的时候就开始自己洗衣服。
蓝美琴:这花好看吧?
骆战:大冬天的哪儿弄来的呀?
蓝美琴:这你不用管。我去弄个东西来,把它插上。
骆战:这儿可是办公的地方。
蓝美琴:办公的地方又怎么了?我在香港的办公室,天天都要插鲜花。
骆战:我说过多少遍了,香港那是资本主义社会,我们这儿是社会主义社会,
你这些小资产阶级的情调,最好还是调整一下。
蓝美琴:你在批判我?
骆战笑了:哪儿敢?我是提醒你。
蓝美琴进屋,拿了一只茶缸出来,在水龙头上接满了水,把那束鲜花插了进去
:你看,多漂亮!
骆战:那可是我喝水的缸子!
蓝美琴:暂时借来用用不行吗?
骆战没脾气地说:好好,随你便吧。
蓝美琴看着骆战笨拙地拧衣服:看你,怎么这样拧?还不把衣服给拧坏了?
骆战:那怎么拧?
蓝美琴放下了手中的茶缸,抢过骆战手里的衣服:应该这样。
骆战看着阳光下显得十分可爱的蓝美琴,似乎心有所动。
蓝美琴一边抖开衣服,一边问:你那样看着我干吗?
骆战有点不好意思:没什么……这辈于,除了小时候我妈帮我洗过衣服,还没
有别的人帮过我。
蓝美琴笑了:我不是帮你,我是教你。
骆战也笑:随你怎么说吧。
11
一个看起来比较大的四合院,院子里本来是有许多花草树木的,但冬天的寒冷
使它们完全没有了生机。一张石桌子放在干枯的葡萄架下,阳光斑驳地投在桌子上。
桌子上放了一只茶壶,两个茶杯。这里是政协杨参事的住所。
许子风和满头白发、穿着厚厚棉袍的杨参事坐在桌子前。
杨参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你想知道些什么呢?
许子风:杨老,您回忆一下,当年在南京的时候,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做&ldo;牧
师&rdo;的人?
杨参事:&ldo;牧师&rdo;?
许子风:对。我现在遇到了一个难题。我想找一个人,他在解放前曾经用过